裡鮮少見到道門的師兄弟?”轉著眼睛瞧著這簡樸的府邸,除卻隨處可見的八卦圖,真的很普通。
“在下居在皇城,道門弟子皆不可再入城中。這是本門的規矩,勤王妃不知?”似乎有些詫異似的,這規矩住在皇城的任何一個百姓都知道。
“我哪兒能知道別人家的機密,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若是不嫁人的話,沒準兒現在我還藏在一隅不為外人所知呢。”走進一院子便見到了高約三米的煉藥爐,嶽楚人隨口的回答,視線均被那煉藥爐吸引而去。
陳司安看了她一眼,神情依舊很輕淡。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氳滿歲月之色,同時又沒有任何負面的色彩,這人當真朝著成仙兒的路上走呢。
“勤王妃稍等,在下取些東西便來。”想必這才是要嶽楚人來的目的,也是他與豐延紹商量好的。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使得這兩人都如此神秘。
“好。”平和的點頭,嶽楚人沒有一點疑慮。雖是心裡有些好奇,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她自然也能淡定的等。
陳司安離開,這邊嶽楚人圍著那煉藥爐轉圈。眼裡不乏讚歎之色,這煉藥爐比王府裡的那個可要好多了。瞧著那構造,這東西是專門煉丹藥的,道門專用。她若是用的話,得稍加改造才行,不然她掌握不好火候。
不過,陳司安能夠煉的出解毒聖品,怕是也是用這煉丹爐煉的,她還當真得試試這種煉丹爐才行。
不過一會兒,通身雪白的陳司安從房門緊閉的房間出來,雙手拿著兩個顏色不同的瓷瓶,步履從容。
嶽楚人也停止圍著煉丹爐轉圈,看著他走過來,視線固定在那兩個瓷瓶上。
“難不成我有幸能得見國師大人的解毒聖藥?”眉眼彎彎,嶽楚人其實很期待。若是能讓她見見他的解毒聖藥,她就可以再新增點,說不準就能煉出抵禦極強毒蠱的解毒藥。
陳司安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將左手的白色瓷瓶遞給她,要她自己看。
接過,嶽楚人倒是沒那麼急的開啟,先是掂量了一下,隨後拔掉了塞子。
沖天的臭味兒從瓶子裡飄出來,嶽楚人立時擰眉屏息,隨後抬眼看向陳司安,深度懷疑這人是故意的。
陳司安依舊很淡定,“那是我中毒時皮肉潰爛時刮下來的毒液,交給勤王妃最合適不過。”
“聞出來了,這味道,太刺鼻子了。”塞上塞子,嶽楚人眉頭緊皺。雖她現在不至於像剛懷孕那時聞到難聞的味道就會吐,但也極其不喜歡,尤其這種太過刺鼻的味兒,燻得她鼻子都有點麻痺了。
“這是解毒藥,當時便是吃了它,一個月後那毒便清了。”描繪著藍色花紋的瓷瓶遞到嶽楚人面前,陳司安的語氣有幾分感慨。
接過,沒有遲疑的開啟,飄出來的味道使得嶽楚人眯上了眼睛。
“每一樣藥材都價值連城,不過有一味草藥卻很難得,碧霞草。”嗅了嗅味道,她幾乎能數出這裡都有什麼藥。而碧霞草,在濟世堂那天看到陳司安回程的時候,聞到的便是它的味道。
“對,別院處在深山之中,那裡的氣候及各種條件都十分出色。培植很難的碧霞草在那山裡生長的十分好,這次載回來一些,勤王妃也必定能用得到。”輕描淡寫的說著,卻讓嶽楚人很詫異。
挑高了眉尾看著他,嶽楚人笑起來,“國師大人如此大方,倒是讓我十分意外。”
“為何意外?勤王妃一心守護大燕,在下提供些微不足道的幫助完全在情理之中。再言,皇上有言,待得這一切結束之後,在下便可以卸去國師一職自由來去了。”他說著,嶽楚人聽著一邊慢慢的點頭,她明白了。
“這邪門的東西應當都是國師的責任,不過我好似搶了國師的飯碗呢。皇兄答應了國師大人,待得天下太平之後國師大人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您這是為了拋包袱啊,所以才送我這麼多東西,便是您的獨門解毒聖藥也毫不吝嗇的給我。既然如此,不如您把這煉丹爐也送我算了,正好我也瞧上了這煉丹爐。”眉眼彎彎,嶽楚人總算是明白了這陳司安目的何在了。怪不得是陳妃的哥哥,這倆人相似的地方當真多。
聽聞此話,陳司安驀地發笑;許是因為笑,也或許是因為被看透,他那個時候的模樣與他的年紀很相符。
“這煉丹爐乃是太上皇欽賜的,動用了數百的能工巧匠做成,在這宅子裡停放了二十幾年沒挪過一寸。勤王妃相中了便抬走吧,反正日後在下也用不著了。”他自稱在下,總是能將他襯得很年輕。不過這次聽起來卻有些滄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