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回來,不如聽從聖旨,迎娶十五公主吧。”
閻靳轉頭看向閻蘇,眉目間盡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做好你的五王妃,你要什麼,我都幫你。”沉冽的聲音雖是無情,仔細聽,卻能聽得出些許的關心來。
閻蘇哽住,垂眸,“不娶公主,你也娶不得別人。”他是忠域元帥,手握重兵,豐兆天是不會讓他與任何一家的女子聯姻的。
“那又如何?沙場才是男人的天下,我這一生註定離不開沙場,談何娶妻生子?”娶妻生子留在皇城做他豐家的人質?閻靳深吸口氣,回憶從小至現在,他沒有過一刻鬆懈。
閻蘇無言,眼眶卻是紅了。有時她覺得,閻靳在邊關吃苦賣命,皆是因為她。如若這世上沒有她這個人,恐怕他會輕鬆許多,最起碼無人會拿她的富貴幸福做籌碼壓他。
回到王府,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快速的進府,還未走進大廳,便瞧見了廳中坐著的那個人,一襲白衣,丰神俊朗,風雅翩然,就這麼遠距離的看著,恍若一幅靜止的畫兒。
“小蒼子,我回來了。”無心管大廳內外站了多少的丫鬟小廝護衛,嶽楚人眉眼彎彎的喊了一聲,隨後快步的走進大廳直奔他而去。
“回來了。”放下手裡的書,豐延蒼鳳眸如水,看著走近的人,唇角的笑那般溫柔。
“是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想我了沒?”一陣風似的轉到他眼前,把他放在膝上的手扒拉開,然後一屁股坐下,理直氣壯的很。
看著坐在腿上的人兒,豐延蒼輕笑,好看的鳳眸更像是浸了水一般,盪漾著迷人的光波。
“見到閻將軍了。”環著她的腰,兩個人似乎把整個大廳的人自動遮蔽了。
點點頭,嶽楚人看著他的臉,怎麼看怎麼順眼,“他和費大膽明兒就走了,今天去告別,順帶著瞭解一下張冰的情況。”
“可有收穫?”溫聲問道,豐延蒼任她看。
“有一點點,算是有些用處吧。”隨口回答著,嶽楚人抬手捏著他的下頜,看起來雖是光滑,但是摸著也有些胡茬,硬硬的。
“不急。”任她捏,豐延蒼安慰。
嶽楚人慢慢的眨眨眼,明亮的燈火下,她的眼睛亮得很。“你說我要是失敗了,把張冰弄死了,是不是還得有人當朝告我的狀?”
豐延蒼眸底漸冷,“不怕,有我。”
“呵呵,我不怕。上次正好我在閉關,沒與那群肚滿腸肥的東西正面交涉一下。若真有下次,我定叫他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驚恐。”笑意盈盈的說著,她好像在隨口開玩笑,但其中真假恐怕大廳內的任何一人都聽得出來。
新年將近,整個皇城都充盈著新年的氣氛,大大小小的店鋪,各家各戶,都張燈結綵。小孩子換上新衣新鞋,大街小巷的瘋玩,喜氣洋洋。
嶽楚人整日在藥房中研究張冰身上的蠱,做出來幾個成品,但都不合意。
因著新年,宮中有盛大的宴會,豐延蒼在禮部,所以他也很忙。
上午,嶽楚人從望月樓的二樓剛走下來,戚峰便出現在了眼前,“王妃,五王派人送新年禮了。”
長髮披散也沒有束起,更確切的說她臉也沒洗,還有些睡眼惺忪。
“新年禮?什麼東西?”攏緊了身上的披肩,嶽楚人覺得憑藉豐延紹的聰明,他應該知道送錢她會更喜歡。
戚峰的臉色有些怪,搖搖頭,低聲道:“是一些藥材。”
“藥材?那有什麼稀奇的,咱們府上到處都是。”藥材?七王府最不缺的就是藥材。
“您去看看吧,五王派來的人說、、、王爺必能用上。”這說的是豐延蒼。
“小蒼子能用上?走,去看看。”嶽楚人不解,把狐裘披風拿過來披上,頭髮也散亂著,出了望月樓朝著大廳走去。
大廳裡,五王府來的人已經走了,兩個大箱子放在地上,超大的容量,估摸著裡面裝了不少。
走進去,嶽楚人圍著那兩個箱子轉了一圈,聞了聞,依稀的能聞到些味道。
眉頭微微擰起來,她似乎已經猜到了裡面裝的是什麼。
示意戚峰把箱子開啟,果然,裡面的東西與嶽楚人猜測的一樣。
都是珍貴的藥材,在民間的藥房都不一定能買得到,這都是每年四方向皇宮進貢的藥材。
“豐延紹他什麼意思?送來這些東西幹什麼?給小蒼子用?他有病啊!”橫眉豎眼,嶽楚人無語了。兩個箱子裡裝的都是壯陽的藥材,肉蓯蓉,淫羊藿,菟絲子,鎖陽,還有一個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