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小臉兒煞白,依舊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來。
“王妃,疼不疼?”看著嶽楚人閉著眼睛,叮噹小聲的問道。
“還好。”回答,她的聲音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有些亂,想著到底誰會花這麼大手臂對付她,卻是想不通。
那些人想必是要把她抓走,對她極其瞭解,而且抓她武器還特意用的白練,能夠在遠距離抓住她避免接近她中招。形勢不利時就果斷的遁走,明顯一次不成還可以有第二次。
自從來到這世界,這是第一次受傷,也是第一次讓她有些頭痛。
下午時分進入了皇城,由護國寺眾多武僧相送,這隊伍進入皇城便引來了諸多關注。
走向勤王府,在進入銅雀街便看到了勤王府大門前滿是禁軍,一輛杏黃色的雕花馬車停放在門前,這是豐延紹的鑾駕。
馬車剛停下,豐延蒼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王妃,你可還好?”
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嶽楚人走出來,車外的豐延蒼一眼就看到她全部都是血的左臂。血跡已經乾涸在衣服上,但那顏色卻依舊刺眼。
眸光一緊,豐延蒼上前扶著嶽楚人下來,看著她還算好的臉色稍稍放心,“還好麼?”
“沒事,就是流了點血。”浸染了整個袖子都是血,看起來有點嚇人罷了。
“楚人,襲擊你們的到底是何人,你可認識?”豐延紹從府中走出來,眾護衛齊身單膝跪地。
“不認識。”搖搖頭,嶽楚人扭頭看向閻靳,隨後道:“若不是有閻將軍,我可能就被抓走了,他也受傷了。”
豐延蒼看向閻靳,閻靳也看過來,兩個完全不相似的人對視,各具千秋。
“多謝。”豐延蒼輕言,漂亮的眸子裡卻漾著真誠。
閻靳微微點頭沒有回答。
“先回府再說。”所有的護衛都受傷了,豐延紹斯文儒雅的臉龐也不禁繃緊。他們的護衛是何模樣他自然瞭解,勤王府的護衛與他身邊的護衛是一樣的,他們都不敵,可想那群刺客是何等本事。
進府,豐延蒼與嶽楚人直接回到望月樓,豐延紹與閻靳還有護國寺的武僧在大廳中細說今日的事,其餘掛彩的護衛都回到住處治傷。
望月樓偏廳,嶽楚人坐在軟榻上,豐延蒼動手幫她把染血的衣服脫掉。叮噹打來了溫水,又搬來藥箱,本想幫忙,但看起來她根本幫不上什麼,就退下去了。
平日裡滿是溫和的臉龐掛著陰雲,豐延蒼動作儘量放輕的給她擦拭手臂,那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皮肉破開的地方卻有些外翻,看起來很是慘烈。
光著腳,下身僅著一條薄薄的長褲,上身就剩下一個象牙白的肚兜,嶽楚人盤腿坐在軟榻上任豐延蒼服侍。
“不用那麼小心,不怎麼疼。”看他那麼小心的模樣,嶽楚人抿唇輕聲道。
豐延蒼抬眼看向她,有些歉意,“若是今日陪著你不回來,你或許就不會受傷了。”有危險時不在身邊,她會失望吧?
嶽楚人笑笑,隨後搖頭,“這兩件事沒有因果關係,他們衝著我來的,縱使我身邊有誰,也是躲不過。”閻靳的武功相較於豐延蒼要高,有他在身邊,她不是也傷了?
“以後就在府中,哪兒也不要去了。”豐延蒼起身拿藥,一邊淡聲道。
“你弄個籠子把我關起來算了,也免得有人來抓我。”嶽楚人覺得這次是絕對躲不過去的,這一次他們沒成功,沒準下次就多了一倍的人,個個都是高手,那時不知該怎樣抵擋。
“也未嘗不可。把你藏起來吧,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回到她身邊給她上藥,豐延蒼淡淡的說著,其中卻不乏有認真的成分。
嶽楚人失笑,抬眼瞅著他那張明顯掛著烏雲的臉,“你還真生氣了?受傷的是我,我都沒生氣,你氣什麼?不然要我說,‘都怨你,你要是陪著我,我就不會受傷了。’你會高興點?”
豐延蒼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嗯,說吧。”
“切!現在受傷的是我,應當以我為中心,反倒我還得哄你。你這人做焦點做習慣了,全世界都得哄著你啊?老孃不幹,我難受的很,沒心情哄你玩兒。”冷叱著,任他給包紮,從她臉上完全看不出難受來。
“給我說說那些人的特徵。”將軟榻上的毯子拿來披在嶽楚人身上,豐延蒼坐在她身邊,眸光認真且氤氳著烏雲。
嶽楚人抓著毯子把自己蓋上,然後扭頭看著他輕笑,“不用著急,雕兒在跟著他們。”那群人遁走時,金雕就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