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模樣。
“明天要做什麼?小蒼子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姓裴的,想必你們都商量好了,你可得言而有信。”走著,嶽楚人微微蹙著眉毛,她還是很擔心豐延蒼。
裴襲夜走在她身邊,那步伐悠閒又有幾分傲然,“在你心裡,朕沒有一處優點,擁有所有惡毒的特性。”
“回答正確,我十分擔心你言而無信。”嶽楚人冷哼,也不擔心這話傷人。
“日後不敢保證,但這次你可以把心完整的放在肚子裡。”抬手,在嶽楚人的肩膀上拍拍,惹得嶽楚人扭頭瞪他,不過他依舊笑呵呵。
將嶽楚人送進了宮殿,裴襲夜沒再繼續煩她,吩咐了殿裡的人好生服侍嶽楚人,隨後他便離開了。
耳朵根靜了下來,嶽楚人就更擔心豐延蒼了。雖是覺得他做了足夠的準備,但奈何這心就放不下來,躺在床上亦是無數次的想著豐延蒼此時在做什麼,連夜趕路?亦是被圍困?
昏昏沉沉的一夜過去,一早幾乎天亮的時候嶽楚人就醒了。不經意的轉了下脖子,就瞧見了臥室窗邊的軟榻上坐了一個人,使得她瞬間清醒。
“醒了?起來用膳,你夫君已經到了,帶你去見他。”是裴襲夜,這貨語調有些懶洋洋,隱隱的還有點興奮。
坐起身,嶽楚人微微蹙眉盯著他一會兒,此時外面天色剛亮,房間裡的光線不是那麼亮,所以也看不清他的臉。
“你說小蒼子來了?他人呢?”一夜她都在做夢,亂七八糟的她都記不清了,反正夢裡都是豐延蒼。
“中都外。”裴襲夜回答的簡單,對於嶽楚人盤問豐延蒼,他有點嗤之以鼻。
“姓裴的,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嶽楚人覺得不會是好事兒。
“你若是再磨蹭下去,可要給你的夫君拖後腿了。現在聖山上所有的白衣聖衛都被他們吸引過去了,此時正是咱們上陣的好時機。”單手撐著頭,裴襲夜似笑非笑的看著嶽楚人,那模樣好像是說,你若是想拖拉給你的夫君拖後腿,我也不在意。
嶽楚人聞言霍的站起身,抓起床頭的白色布袋掛在身上,一邊冷叱,“那還不快點,趕緊走。”
“你得先用膳才行啊,一會兒餓肚子戰鬥,咱們會吃虧的。”裴襲夜笑起來,笑聲很欠扁。
“吃個頭啊,趕緊走。”相當粗魯的一把將裴襲夜從軟榻上拽下來,一邊集中精神喚著跟著她進入北疆的金雕。雕兒飛行速度快,她要它去找豐延蒼,並不是為了幫他,最起碼她只要抬頭一眼就能看到雕兒,它在哪兒,她就能知道豐延蒼在哪兒。
走出宮殿,直覺跟昨晚不一樣,殿裡沒人就算了,裴襲夜在這兒可能都給趕出去了,但外面也沒人。放眼看去,宮殿重重的,卻是沒見著一個人影兒。
“你這皇宮鬧鬼了?”嶽楚人正色,不論什麼戰鬥她現在都做好準備了。
“今兒鬼要現形,無辜的人自然要散開。”裴襲夜笑眯眯,回答的很是乾脆。
“是啊,免得濺一身血。”太陽未升起,天空看著格外近。
“聽你這話是不怕見血,那走吧。”裴襲夜梨渦淺淺,隨後大步的在前帶路,嶽楚人隨行,繞過宮殿直奔皇宮深處。
那皇宮倚著的山便是裴襲夜嘴裡的聖山,沒走近嶽楚人就聞到了濃重的巫教教徒身上才有的藥材味道,果然的,在順著那雕琢精美的漢白玉階梯走了一段後,前方就冒出了數個人,男女皆有,而且個個段數都不差,最起碼巫教聖教督級別的人物。
裴襲夜在前,嶽楚人在後,那七八個人攔在上方,眼神不善,就是看著裴襲夜,也沒有絲毫對於教聖的尊敬。
裴襲夜笑得可愛無辜,微微側開身讓嶽楚人也瞧瞧前方那幾個人,隨後笑道:“聖祖她老人家不是要這女人麼?朕給她送來了,諸位聖祖座下的狗腿子不讓路?”明明是嬉笑著在說,可是那不正經的語氣還有侮辱人的詞語,都讓人瞬間怒氣爆棚。
嶽楚人微微擰眉,聖祖?看了看站在前方那幾個臉色不善的男男女女,頓時笑起來,“姓裴的,你罵人的技術著實不怎麼樣,狗腿子?太幼稚。”
裴襲夜扭頭笑看著嶽楚人,那雙精緻的眸子裡滿是得意,“他們就是狗腿子,不用懷疑,這是事實。”
“就是狗腿子,人家也沒把你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你這皇帝做的太失敗了。”搖搖頭,巫教內部亂七八糟,裴襲夜這小子是想把那聖祖收拾了。
“說的是啊,所以,朕今兒親自的把你給聖祖送去,討好討好她老人家,說不準這日後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