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森恐怖。
宮仇一口氣奔到了柏林之前,忽地幾點白滲滲的東西,使他不期然地止住了腳步,走近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七個骷髏頭,按北斗七星之式排列。
這是村童的惡劇?還是……
他想不出其中道理。
他覺得除了感到有些恐怖之外,便沒有什麼。
發了一陣呆之後,終於舉步進入柏林。
暗影中,傳出了數聲低沉的驚呼,如果宮仇稍有江湖閱歷的話,他當可發現四周空氣有些異樣,尤其那七顆骷髏頭,可惜,他只是個初入江湖的維兒。
入林不及五丈,突被一樣軟軟的東西絆了一下,定睛一看,不由毛髮具豎,蹬蹬蹬退了三步,駭極地叫了一聲:“死人!”
剎那之間,只覺得心房收緊,手足發麻,第一個湧入腦海的意念,是結拜大哥“辣手書生”遭了意外?或是毒發身死?
他定了定神,俯下身去,藉著葉隙間透入的微弱星光,仔細辨認,幾乎連呼吸都窒住了,死者面目不辨,血肉模糊,從衣著上,他認出並不是“辣手書生”。
難道死者是“辣手書生”下的手,這種殘酷的殺人手法的確很象。
宮仇鬆了一口氣,直起身來,目光所及,又是一呆。
死屍橫七豎八,不下十具之多,死狀完全一樣,全被抓碎臉孔而死。
他一顆心有如鹿撞,但下意識中卻有一絲莫名的快感,也許這是他遭遇奇慘,從偏激的恨意中所產生的反應。
他三腳兩步,奔入洞中。
“大哥!”
沒有反應。
“大哥!”
他放大了聲音,依然沒有反應,空洞的迴響,使他心裡發毛。
他走上天階……
“嘩啦!”手中的衣衫食物,掉落塵埃。
他股慄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怖之感,從內心湧起,汗珠滾滾而落。
天階上,血泊中,倒臥著一具黑如焦炭的屍體,屍身胸衣洞開,露出一片刺目的模糊血肉,看樣子,是被剝去了胸皮。
慘,令人不忍卒睹。
是誰在殺人之後,還剝去胸前的皮?
“辣手書生”人呢?是生抑死?
宮仇兩腿發軟,身形搖搖欲倒。
這種場面,在他下意識中感到快意,但卻由衷地感到恐怖和顫慄,畢竟他年紀不大,偏激的性格,還沒有定型。
胸內一片混亂,他無法分析這些慘事為什麼發生。
他想離開,但,他又不更意放棄追查“辣手書生”的下落。
正在他猶豫不決之際,突然,一個冰寒澈骨的聲音道:“娃兒,你敢是吃了天雷膽,竟敢闖了進來!”
宮仇這一驚委實非同小可,迅快的一旋身,雙掌作勢應變,目光所及,不禁亡魂盡冒,一個亂髮紛披,白得不帶半絲人色的怪女人,站在身前不及一丈之地,這怪女人如何現身欺近身旁,他一無所覺。
驟然之間,象是喉頭被什麼東口堵住,連氣都喘不過來。
怪女人陰悽悽地逼視著宮仇道:“小鬼,你出孃胎到現在一共有幾天,竟敢前來送死!”
孃胎兩個字,觸動了宮仇的椎心隱痛,登時驚懼之色全消,令人見而失寒的很意,又罩滿俊面,倏忽之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冷聲道:“你是誰?”
怪女人大感意外,嬌白的面上露出一絲驚怪之色,道:“小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說我從何知道?”
“你看到林外的‘七星骷髏’標記沒有?”
宮仇暗忖,對方所指的定是那七個白骨骷髏頭無疑,當下面無表情地道:“看到了,七個枯骨頭。”
“你不怕?”
“怕,有什麼可怕的?”
“你該知道我是誰了?”
“不知道!”
“桀桀桀桀,小鬼,你倒是膽大包天,裝得滿象,那些下三濫指使你進祠察看我夫妻的生死,是不是?”
“我自來找人,沒有受任何人指使!”
“找誰?”
“一個結拜的大哥!”
“凡入祠的均沒有活口,他可能死了!”
宮仇雙目一瞪,厲聲道:“你殺了他?”
“怎樣?”
“有一天我會殺你!”
怪女人又是一陣鬼嚎也似的狂笑,道:“小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