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發生的太過順利了,阿蜜絲若是拒不承認是她所為,短時間內我們都無法證明什麼,可她確實是承認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忍下心中的狐疑上前拉開那隻青筋暴突的大手,將阿蜜絲護在懷中,望著耶克爾道:“汗王,阿蜜絲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了她吧,她是可是你的親妹妹!”
“親妹妹?呵呵,是啊,我的親妹妹要下毒害自己的哥哥!”耶克爾幾乎是吼著,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而抽搐,眼中帶著溼氣,顯然他不大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王兄,沒錯,是大哥逼我在你的薰香中下藥,大哥他跟我說是你出賣他,讓他在十里坡兵敗,是你設計篡奪了他的汗位,他懇求我幫他,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可是王兄,我雖然在你的薰香中下藥,但是我不是真的要害你的。我每天都悄悄的跑到御膳房中將解藥加在你的膳食內,所以,你根本就沒有中毒。”阿蜜絲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耶克爾的面前,對上他的瞳,神態是那樣的自然真切。
我聞言一時有些驚愕和不可置信,峰迴路轉?
耶克爾跟我的表情一樣,錯愕和驚訝。他望了我一眼,然後將目光掃向阿蜜絲,淡淡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阿蜜絲的杏眼通紅,點點頭說道:“王兄可以請巫醫過來請脈,便可清楚了!”
耶克爾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命人前去請巫醫。
不一會兒,摩格巫醫來到冥狼殿。耶克爾讓其上前請脈。摩格巫醫一臉認真的一手搭在耶克爾的脈搏上,一手撫著白色的鬍子,沉思了一會兒,微笑著朝耶克爾說道:“大汗身體無礙,只是最近情緒波動比較大,導致肝火鬱結,吃幾貼湯藥也就無礙了。”
我對於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大感意外,難道真的是我自己將阿蜜絲想的太複雜了?是我自己太過於小人之心了?
耶克爾聽到這樣的結果,神色明顯輕鬆了不少,但他還是忍不住多問了摩格巫醫一句:“本汗體內是否有中毒的跡象?”
摩格似乎很詫異這樣的提問,隨即笑道:“大汗何出此言?大汗脈象平和,並無中毒的跡象!”
耶克爾放心的點點頭,命人跟隨巫醫前去配置湯藥。待摩格離去後,耶克爾轉身望著阿蜜絲,聲音有些沙啞,但和顏悅色了不少。淡淡的說道:“阿蜜絲,這次的事本汗不想治你的罪,我知道你不過一時糊塗才會犯下這等大錯,但念你年幼無知,受人蠱惑就饒了你。但是耶科瑞罪無可恕,本汗一再容忍和善待他,可他卻是不知悔改,謀逆犯上,這次本汗絕不會輕饒。”說完朝殿外喚道:“來人,傳本汗旨意,將耶科瑞和拾格打入天牢。”
殿外駐守的侍衛統領領命而去。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只能說一切太突然,太順利了,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看著,因為餘下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可以插手的了。
阿蜜絲聽到宣判後,頹然坐在地上,無聲淚流。
“王兄,求求你讓阿蜜絲去天牢見大哥最後一面好嗎?求求你!”阿蜜絲小聲的飲泣道。
耶克爾看著哭得鼻子通紅雙眼微腫的妹妹,終是不忍,頷首答應了阿蜜絲的請求。
這就是結局?但為何我的心還是覺得不安呢。但是至少耶科瑞是再也不可能執掌西?的政權了,這對於天下人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我在心中暗暗的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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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這件事在耶克爾的封鎖下掩埋,訊息並沒有在王庭中傳遞,因而也絲毫沒有影響到節日的氣氛。王庭內苑一片喜慶,宮人們在空曠的內苑中跳著篝火舞,吃著烤全羊和手扒肉,喝著馬奶酒,歡歌笑語。我晃悠悠的踱步回到西暖閣,腦袋昏沉的厲害。
耶克爾派人將我送到西暖閣門口,我自己進入殿內。四大侍衛和四大丫鬟還沒有回來,偌大的宮殿有些清冷和寂靜。
自己掌燈,明亮的燭火將房間照亮的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幾乎驚叫出聲,一隻大手迅速捂上我的嘴,沉聲低語:“姑娘,是我!”
那聲音是南宮寒,我用眼神示意他放開我。他依言照做,深邃的眸凝望著我,笑道:“姑娘,我回來了!”
我巧然一笑,問道:“下午在白色帳篷邊的那個士兵是你吧?”
“姑娘好眼力,正是在下!”
“你還好嗎?怎麼現在才回來?”我望著他有些削減的臉頰問道。
“在下還好,任務沒有完成好,被關在一扇門中閉門思過了一陣子,讓姑娘擔心了。”他淡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