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論,我不管你是公主還是娘娘,都請回去吧,不要叫小的為難!”
“你!”阿蜜絲氣憤的指著那個士兵,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起,士兵的右頰瞬間高高的腫起,紅色的五指掌印異常分明。其他計程車兵聞聲朝這邊機警的靠攏過來,都用冷凜的眼神警告阿蜜絲不要輕舉妄動。
阿蜜絲不疾不徐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白色的紙張,上面蓋著一個紅色的印章。“這是大汗的手諭,你們誰敢攔我?”稚嫩的聲音卻是威嚴十足。
另外一名士兵接過阿蜜絲手中的手諭,細看之後朝左右點點頭,然後恭敬的對阿蜜絲哈腰請罪:“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公主見諒。王命不可違,若是公主早些出示大汗的手諭,小的哪敢耽誤公主的寶貴時間呢!”
阿蜜絲冷哼一聲,冷冷的應道:“本公主姑且不跟你們計較,還不快開門!”
方才被阿蜜絲賞了一巴掌計程車兵聞言忙不迭的開啟天牢大門的鎖,口中應道是是,阿蜜絲拎著食盒,冷笑著睇了他一眼:“抓著雞毛當令箭,說的就是你這種人!”說罷,徑直朝裡面走去,留下一地愕然,冒著冷汗計程車兵。
牢裡的光線昏暗,地上因為春潮而溼膩,空氣中充斥著**的黴味,令人聞之不覺作嘔。阿蜜絲小心翼翼的走在通往耶科瑞所在牢房的方向。
挪著步伐緩緩的走進牢房,望著裡面的人,面容憔悴,髮髻凌亂,雙眼深陷,唇齒蒼白的坐在天牢中的木板床上,伏在軟軟的乾草上劇烈的咳著。拾格在背後為他輕輕的順氣。這就是那個曾經意氣風發,霸氣外露,偉大的西?大汗耶科瑞嗎?此刻的他落魄的就像一條喪家之犬,而這一切都拜他的親弟弟和親妹妹所賜。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啊。
阿蜜絲從容的走至牢前,低低的喚了一聲:“大哥!”
耶科瑞抬起蒼白如鬼的臉,望著阿蜜絲笑道:“你來了?”
阿蜜絲將食盒放在地上,取出裡面吃食和一瓶馬奶酒,笑道:“大哥快過來吃吧,你應該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吧?”
拾格帶著憤恨的表情推了阿蜜絲一把,恨聲斥道:“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你以為我們會不知道是你出賣主子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阿蜜絲沒有料到拾格突如其來的動作,重心不穩,摔坐在地上。只見她笑著望向耶科瑞,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什麼?呵呵,你問我為什麼,好,我告訴你,因為我恨你!”
耶科瑞的眼中滿是驚訝和不解,他扯出一絲苦笑,問道:“我能知道原因嗎?”
阿蜜絲緩緩地站起來,挺著腰板,冷聲笑道:“曾幾何時,我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從小就得到母王的萬千寵愛,我還有兩個英明神武的哥哥,當我以為幸福將永遠陪伴著我的時候,母王她走了,留下我們走了。從此我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大哥和二哥。沒錯,小的時候,大哥你是真的很疼很疼阿蜜絲,但是自從你登上了汗位,這一切就開始變了。”她明亮的眸子閃過怨恨和哀傷,薄霧浸溼了她的眼眶,帶著哽咽,她繼續說道:“十歲那年,我因為貪玩跑到森林裡打獵,最後迷失了方向,在我哭累了睡過去了時候,一條毒蛇將我咬了,是你救了我。那時候的大哥是我心目中英雄,我在心中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要報答大哥的救命之恩,因為是你冒著生命的危險,將我救下來的。後來,你為了自己的野心,為了擴張西?的版圖,你打算攻打北羌,為了麻痺他們,你將我送到北羌作人質。”
淚一滴一滴的從阿蜜絲的眼中滑落,最後掉在鋪著乾草的地上。她帶著控訴繼續講道:“因為感激大哥的救命之恩,所以我義無反顧的答應了,為了大哥的千秋大業,就算北羌是虎狼之地,我也願意去。就這樣,一個十歲的女孩孤身一人,以質子的身份前往北羌,可是你知道嗎?我在北羌遭遇了怎樣非人的待遇?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們是怎樣對我的,嗚嗚。”說道動情處,阿蜜絲竟然再也控制不住悲傷的情緒,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耶科瑞的眼中盛滿淚水,他捂著胸口,忍著疼痛從床上下來,蹲在阿蜜絲的身旁,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阿蜜絲抬起淚眼朦朧的眼,怨恨的望著他道:“他們撕扯我的衣袍,強佔我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蹂躪著我,踐踏著我。我只有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而已,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多少次我都以為我會在黑暗中孤獨受辱的死去,那樣的日子我真的生不如死。”
拾格聽著阿蜜絲和著血與淚的控訴,眼中包含著太多複雜的情感,他的臉上分明寫著痛苦和憐惜,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