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裡靜觀其變。卻不想三言兩語的,江凌就把人給說哭了。李青荷怕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便出聲提示提示。
“娘,我們把您吵醒了?”江凌看了二姑娘一眼,“是秦府二……”
“別說,不許說。還有,衣服的事也不許跟我伯母說。”二姑娘急急地瞪著眼睛低聲威脅了江凌一句,抹了一把眼淚,轉過身飛快地跑出了院門。
“姑……姑娘。”一直站在二姑娘身後跟個木偶似的丫頭,見自家姑娘忽然飛快逃離,呆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拔腿去追自已主子。
“剛才怎麼回事?”李青荷推門出來。
“秦府二姑娘。”江凌本想不搬弄是非的。不過轉念一想,讓李青荷知道知道這秦府其他人的想法也好,免得她老覺得把女兒嫁進秦府就是最好的選擇,便把二姑娘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李青荷聽了倒不說什麼,只道:“以後不要跟人逞口舌之爭。姑娘家,要貞靜。”
“哦,好。”江凌乖乖點頭,“往後人家要罵我、侮辱我,我只管讓她罵讓她侮辱;人家要打我,我也只管站著讓她打。娘,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貞靜了?”
“你這孩子,盡胡說八道。來,站著別動讓我先打。”李青荷笑著給了她一巴掌,江凌卻“咯咯”笑著一擰身避開了。
“凌兒,來,跟娘進房去說話。”李青荷見秦府的兩個丫頭也不知去了哪裡,便拉著江凌進了房。平時在家她總想多繡些繡活,好多攢些錢,江凌就不用去給人當小二了,所以這幾天一直沒空跟江凌談心。這會兒閒著無事,她便想問問江凌的想法。
看江凌坐定,李青荷撫了撫她漆黑烏亮的長頭,道:“我看秦家公子挺不錯的呀?你為何老看不上他?”
江凌也早想把李青荷這根牆頭草徹底拉進自己的陣營,便把她在看到秦憶在秦香院贖花魁和她被搶錢又見秦憶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什……什麼?你被人搶錢?傷著沒有?你怎麼回家不跟娘說?”李青荷一聽後面那件事就被嚇傻了,把江凌拉起來仔細看了一遍,確認她毫髮無損,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我沒事。”江凌之所以一直沒有開誠佈公地跟李青荷談退親的事,便是知道一旦要談,就得把這兩件事給說出來。要是李青荷知道酒樓後面就是ji院,而且下工路上還發生了被搶的事,以她對女兒的著緊程式,那是一定要把江凌關在家裡不讓出門的。當時賣菜和味精的諸多大事未成,江凌也不想讓李青荷扯她後腿,而且李青荷也答應親事以後再說,所以跟李青荷溝通的事,她也就不那麼著急。現在李青荷既然主動要談這事,而且賣菜的事已跟劉掌櫃談妥,酒樓的工可以不做了,江凌便決定把事情談開來。
被搶的事已過了這許久,而且江凌也沒事,李青荷便把心放下來,疑惑道:“那個花魁,秦公子解釋過了呀?是他戰死的兄弟的妹妹。”
“他是這樣解釋的。他既然這樣解釋,那咱們就姑且這樣相信吧。可你沒聽他說嗎?他現在可是把那明月姑娘當成了妹妹。這哥哥妹妹的,一旦在一起久了,那總得有感情吧?把她納成小妾什麼的,也再正常不過,對吧?”
聽到這裡李青荷瞪了江凌一眼:“什麼哥哥妹妹、感情小妾的,你一姑娘家……”
江凌一揮手,打斷她的話:“難道你希望你女兒是個白痴什麼也不懂,以後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吶?我現在反正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了,你說怎麼辦吧?”
“……”李青荷被她這話噎了一下。
“那女子我見過,長得秀美動人、楚楚可憐;又是那地方出來的人,籠絡男人的心最是拿手。你覺得,以現在秦公子對我的反感,他的心會放在誰的身上?對於一個不喜歡你女兒、沒有心的男人,你覺得把我嫁給他,你女兒會幸福嗎?”
李青荷被她這話問得無言以對。江文繪或許一顆心並未放在她身上,但一生都沒有納過妾,對她也很好。所以她實在不敢想像江凌所描繪的那情形。
“還有,從我被搶錢這件事看吧,他也是一個無品的男人。作為一個有正義感的男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最應該的吧?可你看看他是怎麼做的?一開始就黑白不分、善惡不清,等終於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了,他倒好,拂袖而去不管了,留下我一個弱女子面對兇悍歹徒,這樣的男人,你覺得以後當你女兒遇上危險時,他會捨身相救嗎?如果不能,我嫁這樣的男人做什麼?”
李青荷再一次被江凌這話問倒。是啊,嫁給這樣的男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