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姐姐的架子就喝斥起來。你別說,感覺還挺不錯。
“姐,你的病才剛好呢,怎麼能勞累?娘讓我背那段書我已經背熟了,這地就讓我來鋤吧。”江濤以前也是個被人伺候的小少爺,這會兒看江凌鋤地,覺得特別新鮮,手癢癢的也想鋤幾下。
“行,那你來吧。”江凌看他那興奮渴望的樣兒,覺得好笑,把鋤頭遞給他,自己則搬了張小凳子坐在旁邊指揮。她這小身體,大病初癒,還真不太經得起折騰。
姐弟齊心,其利斷金。一個時辰後,草就全部拔光了。薔薇花除了牆角的一株,其餘的江凌也全部拔掉了。姐弟倆的手雖然都起了泡,火辣辣的痛,但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卻都很高興。
第五章 半貫錢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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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洗洗手趕緊回房寫字吧,一會兒娘回來看你沒寫字,可要生氣了。”江凌看差不多了,就趕江濤走。
“哦。”江濤應了一聲,剛把鋤頭遞給江凌,就聽到院門處有人拍門。
“娘回來了。”江濤嚇了一跳,趕緊溜回房去。
“誰啊?”記起李青荷的囑咐,江凌走到院門口謹慎地問了一聲。
“是我。你們的娘被馬車撞了,趕緊開門。”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
“什麼?”江濤一聽這話,趕緊飛跑回來,伸手就想去開門。
江凌卻攔住他,沉聲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娘被撞了?她現在在哪裡?”
“凌兒,開門吧。”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是孃的聲音。”江濤飛快地開了門,看到面色蒼白的李青荷被一個婦人扶著站在門口,他撲過去抓住母親的胳膊,急問:“娘,您怎麼了?”
“沒事,被馬車撞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江凌看李青荷身上沒有血痕,這才放下心來。不過看那婦人扶得甚是吃力的樣子,她的心又提了出來:“娘你到底被撞到哪兒了?不會是內傷吧?”
“她被馬車帶了一下,就摔倒在地上,應該是腳崴到了。”那婦人笑道,“趕緊扶你娘進去吧。”
“這是隔壁的王大嬸,今天幸虧她,否則娘還不知怎麼回家呢。”李青荷笑了笑。
“不過是看到了順手扶一把。”王大嬸幫著一起把李青荷扶了進去,這才告辭離開。
“娘,你為什麼不去醫館呢?”江凌把李青荷的褲管拉起來,看到腳踝處似乎腫了起來,不禁責怪道。
“沒事,我自己身體自己知道,休息一下就好。”李青荷笑笑。
江凌一陣心酸:李青荷這樣,不過是為了省幾個錢。
好在江凌前世是練武之人,對於摔打扭傷的處理比較有經驗,她檢查了一下李青荷的關節,看確實沒傷著骨頭,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俗話說得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李青荷這腳,沒個二、三十天怕是恢復不了。江凌讓江濤出去買了一塊藥膏給李青荷敷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是誰的馬車這麼囂張?”
李青荷臉上有些赧然:“也不怪別人,是我自己沒注意看路。”
江凌抬眼看著李青荷:“是不是繡品沒賣出去?”要不然李青荷也不會走路的時候走神。
李青荷搖搖頭,欲言又止。
江凌看李青荷明顯有事隱瞞,急道:“現在就我們三人相依為命了,您還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的?”
“就是啊,娘。”江濤附和道。
李青荷看著江凌和江濤,眼裡的欣慰和自責交集在一起:“我在街上正好遇上你叔叔,他特意來告訴我們,說你嬸嬸已經回孃家去了,想以咱們欠錢為由佔了咱們這院子,估計也就是三四天的事,讓咱們作好準備。”
“小院?她想得美!她要是強敢佔,我非上衙門告她不可!”江凌咬牙道。這張流芳欺人太甚!半貫錢價值一百鬥米,按現代一斤米兩元錢算,只相當於人民幣兩千五百元錢。她們家這座小院豈能才值兩千五百元?
李青荷嘆了一口氣:“張氏的哥哥,就在縣裡當差。衙門,是朝她家開的。”
難怪,那婆娘敢如此囂張,原來是有後臺!江凌皺了皺眉:“那咱們家有錢還嗎?”
半貫錢,不是小數目。照家裡這種情況,多半是沒什麼存款,否則以李青荷的骨氣,那天就已把錢還給張流芳了。而江凌她自己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想要短時間內弄到這筆錢,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