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大不一樣。
李續和李婉今天就是來看熱鬧的,知道是江凌留這幾位大概想立威,自然不會搶風頭,只示意江凌說話,自己卻都不作聲。
“起來吧。”幾個佃農跪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不過令他們奇怪的是,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在秦憶下首,那裡坐的是他們的主家江家姑娘。錢姓漢子有些見識,心裡開始暗暗思量,這位江家姑娘為何能在世子和縣主面前作主,莫不是他們都看走了眼,江家並不是如他們所知的無錢無權的人家?難怪江家能與秦家結親,怕還真不是一般人。
“你是錢家老幾?”江凌看著那錢家漢子問道。
錢姓漢子趕緊拱手:“回姑娘,小人在家排行第二。”言語裡十分敬重。
“聽說你們錢家人的武功都不錯,不知你在你們家武功排在第幾?”
錢老2愣了一下,不知江凌問這些是何用意。他有些疑惑地看了江凌一眼,這才回道:“不敢隱瞞姑娘,小人在家裡,武功最強。”
江凌頷首。難怪,他不過是錢家老2,卻能成為佃農頭領,原來不光是有頭腦,武功也甚是了得。要是能把這人收伏了,那江家佃農裡應該無有不服了。
她笑了一下:“本姑娘自幼好武,聽你這麼一說,倒起了切磋之心,倒還請錢二哥賜教賜教。”說完放下茶碗,站了起來。
錢老2又是一愣:“姑娘莫不是要跟小人練手?”
“正是。”江凌看著他,眼裡精光一閃,“本姑娘雖然學的花拳繡腿,但尚能打倒幾人。錢二哥可有膽與本姑娘一試?”
錢老2能成為頭領,自然不是那等莽漢,被人一激就撩袖子上前。見秦憶等人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勸阻的樣子;那世子和縣主臉上更是露出興奮的神情。他便明白江凌大概手下真有兩下子,想要拿他來立威。如此一來他自然不肯服輸,當胸一抱拳,沉聲道:“既然姑娘有興致,小人自當奉陪。”
江凌也不說話,走下來到院子裡站定。其他幾人都讓到了一邊,留下錢老2與她對峙。
秦憶知道江凌身上有些武功,但他兩次對江凌都手到擒來,便覺得她的武功還真像她剛才所說的,花拳繡腿,所以此時見江凌真要與這錢老2過招,心裡便是有些緊張,生怕錢老2拳下沒輕沒重,傷了江凌。當下也禁不住站了起來,走到院子旁邊站著,準備情況一有不妙就馬上上場將錢老2攔下。
這情形看在錢老2眼裡,倒對自已主家的地位又有了新的認識——就憑秦少將軍這份著緊程度,主家姑娘這當家主母的地位是跑不掉的。而且,這位姑娘有膽子挑戰於他,且不說功夫如何,單是這份膽識,便比一般人要強——他心裡對主家的那份不服便又去了兩分。
江凌自從那次與擄她的兩個賊人過了招手,每晚練功更為勤奮。再加上有空間這個作弊器在,她練功更是事半功倍,這段時間她的武功與那時相比又有了很大的進步,眼力、耳力更是今非昔比。有了這眼力和耳力,再加上功力大增,她本就借力打力的攻守勝算就更大了。她相信就算贏不了錢老2,也可以避開他的攻擊,從而保持平局。所以跟心懷忐忑的秦憶相比,她倒是胸有成竹、氣定神閒。
“來吧。”她也知道想讓錢老2主動攻擊不可能,倒也乾脆。拉開一下起勢,就“呼”地一聲上前一步向錢老2踢去,同時拳頭也跟著揮了上去。她相信錢老2在沒有摸清自己底細之前,只會躲閃不會進攻,倒把自己的一套內家拳法打得虎虎生風。
錢老2看著這招招凌厲的攻勢,大吃一驚,連忙收起輕視之心,從容應對。奈何他自恃自己力大如牛,所以從來都是主動進攻型的,防禦的功夫甚是稀鬆,幾招下來他便捱了江凌兩拳。而且江凌存了降伏的心思,下手自然不會客氣,用上了八成功力。江凌在空間裡練功,一個月相當於人家練一年。再加上她悟性極高,她的內功現在已是相當地深厚。所以這兩拳下去,竟然把錢老2震得胸口悶悶的生疼。
這一吃疼,終於把錢老2的脾氣激了起來。他招數一變,變守為攻,開始舞起他蒲扇大的巴掌,頻頻向江凌擊去。
江凌開始那幾招讓一旁觀戰的秦憶大喜。他沒想到只三、四個月的功夫,江凌的武功進步如此大。可沒等他高興太久,錢老2那“呼呼”作響的拳風就讓他緊張起來。一聽這拳風就知道,這錢老2的內力不在他之下。如果被這樣的拳風掃上一下,江凌怕不得在床上養幾個月。
這便叫關心則亂。秦憶在戰場上見過的生生死死多了,自己也是一個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