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不同看法,將一個小輩屢次逼入絕境。於先生既如此說,那我也不多話,乾脆咱們再來打個賭好了——如果我能把這株蘭花種活,你待如何?”
於清明從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現在被一個小孩子這樣指著鼻子嘲諷,這還是第一次,當即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江凌道:“行,可以,沒問題。你要是能在一個月內把它種活,讓它長出第三片葉子來,我就賠你一百兩銀子;如果你養不活,或者一個月後還是這個樣子,你就賠我一百兩銀子。怎麼樣?”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現在有趙公子和秦公子作證,咱們誰也不可賴皮。”江凌一聽大喜。她還在苦惱怎麼去賺錢呢,沒想到這生意就送上門來了。有空間在手,只要這株蘭花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能種活。一百兩銀子啊,簡直像是送給她一般。再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被人用話逼到這份上,她可不能認慫,就算是引起趙崢明他們的注意她也顧不得了。大不了把花養活後,再把它移出空間來,每日澆些稀釋的空間水,讓它別長那麼快就是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加了一句:“也不用一個月,只要它能長出第三片葉子來,我就拿來給你看,這個賭就算是結束了,你看如何?”
“行。”於清明冷笑一聲。他們家以前雖然是權貴,但歷來就是種蘭高手,從他祖上開始就種蘭。在這大唐,如果他認了第二,還真沒人敢認第一。所以他養不活的蘭花,他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養活。這窮小子自己要找死,他就成全了她,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其實於清明之所以用話激江凌跟他打這個賭,潛意識裡其實是怕自己那株綠雲之賭會輸。畢竟江凌所講的那些特徵,他都看過了,心裡還真打鼓。如果到時候那花確如江凌所說是大荷,那他這個臉可就丟大發了。現在激江凌跟他再打一個賭,就算是綠雲之賭輸了,那也正好是一對一,誰也別笑話誰,他算是幫自己找回了一點面子。至於江凌真能把這株要死不活的蘭花種活,卻全然不在他考慮之內,他覺得那全然是不可能的事。
見兩人話趕話的又賭上了,趙崢明和秦憶倒是你看我,我看你地愣了一會兒,隨後都苦笑一下,沒有說話。趙崢明轉過頭去看著那株枯黃的蘭花,心裡隱隱生出一絲期盼來。
於清明倒也乾脆,找了一個陶盆出來,把那株枯黃的蘭花連根帶泥都給移到了盆裡,放到江凌面前。
江凌看著這株蘭花,眼裡閃過一絲喜悅。剛才她將整個蘭園都轉遍了,結果除了那株疑似鄭同荷,也就只有面前這株要死不活的蘭花有些霧氣了。但那株疑似鄭同荷葉形碧綠,花苞已經很大,估計是趙崢明準備過幾天拿去參加賞花會的,想要拿走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好在面前這株蘭花枯萎得不像話,她才借打賭的名議提出了要求。如今卻好,一文錢不花就拿到了手,算是揀了個大便宜,這怎不讓江凌高興?
這株蘭花到手,江凌這才定下心來,向趙崢明問道:“不知賞花會具體是哪一天?要怎樣才可以參加?”
趙崢明點頭笑道:“我還正要跟江公子說這件事呢,想邀請江公子一塊去看看熱鬧。”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跟明信片大小的請柬,遞給江凌,“這是賞花會的請柬。我看這樣好了,江公子說個地點,到了那天我派人去接你,一塊參加,你看如何?”
趙崢明話聲剛落,秦憶就伸出手來一把將那張請柬拿了過去,笑眯眯地道:“趙公子,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光請新認識的江公子,我這老兄弟就扔到了一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趙崢明對他一瞪眼:“找你爹要去,他那兒多的很。”
對秦憶橫插一槓江凌也不在意。她笑了笑道:“如果有花要參賽,不知如何參加?”
“江公子有花要參賽?”這話一出,不但趙崢明和秦憶吃了一驚,便是連於清明也驚訝地看了過來。
江凌本來對自己空間裡那株蘭花和“枯枝”一樣的花木不是很有信心,但今天看了趙崢明的蘭園,卻證實了一件事——只有珍貴的、值錢的花木上才有霧氣,而且花越珍貴,霧氣就越濃。她空間裡兩株花的霧氣比這蘭園所有的花霧氣都濃,這說明那株花都應該是比較珍貴的,至少那株蘭花要比趙崢明手上所有的蘭花都珍貴。既如此,她幹嘛不到賞花會去碰碰運氣呢?
所以聽到趙崢明這樣問,江凌笑道:“一兩株野花,湊熱鬧而已。不過我對賞花會一無所知,還望趙公子能把各種規矩跟我好好說說。”古人都講究謙虛,江凌雖然覺得那是虛偽,但入鄉隨俗,她自然也得學會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