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盡世事,對於輸贏,他並不在意。讓他難受的,是他竟然輸在了一個十四歲的、他並未看在眼裡的少年的手上。
“莫非,我真的老了?老眼昏花了?不但看不清楚人,便連自己玩了一輩子的蘭花,也看不清楚了?”天上晴空萬里,而於清明此刻的心情,卻跟前幾日細雨連綿的天一般,陰沉沉地難受。
這一次,他不光沒給江凌找著難堪,而且他還知道了,他的那株蘭花,他的那株跟江凌在蘭園裡打賭的、他一直說是綠雲的蘭花,眾位評委給出的結論,就是江凌所說的——大荷。
“唉,真老了。”於清明從天空中收回眼光,神態落寞地朝外走去。
“看,就是這人,好像姓於。跟江公子過不去,一定要擠兌別人。卻不想江公子如此有才,倒弄得他自己灰頭土臉的。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到底跟於公子有什麼仇啊?”
“誰知道……”
耳邊傳來的聲聲議論,眼前看到的指指點點,讓於清明落寞的臉上不禁浮上一絲苦笑。面對這些非議,那不是說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縱使他人老皮厚,被人這一奚落,還是禁不住覺得難受啊
“於先生,公子在那邊等你。”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趙崢明小廝的那張臉。
“公子?”於清明順著小廝的手,看到趙崢明正站在園子的圍牆下,正一臉平靜地望向他。
賓主相處多年,於清明知道趙崢明也是頗有城府之人,喜怒並不會表現在臉上。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