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老實回答:“還有半個月便滿十五了。”
“啊,倒真跟我家珠兒真不多,只比珠兒大兩個月呢。珠兒,你要喚陸姑娘做姐姐。”
“陸姐姐。”呂玉珠酒渦一顯,脆聲喚道。江凌笑著應了。
“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呢。”呂夫人看著江凌,嘆道,“陸大人和陸夫人回鄉之時,路過此地,我跟陸夫人也曾有一面之緣。當時她還嘆息沒有兒孫福,現在可不是有了?”說完看著江凌,又笑道:“你祖母一定盼著陸姑娘早些成家吧?不知姑娘可曾訂有婚約?”
江凌微微一怔。雖然知道女人都喜歡八卦,卻沒想到這位夫人第一次見面,就會當面問她這個問題。有心不回答,卻又不禮貌。低下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未曾。”
呂夫人臉上一喜,轉過頭來看了看清麗脫俗的江凌,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卻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說了說岳陽的風土人情,便順嘴道:“陸姑娘可有休息好?想不想出去逛逛?”
“啊?”江凌一愣,繼而一喜,“我可以上街逛逛嗎?”現代的岳陽她是來過,古代的岳陽如何,她倒想見識一番。此地最有名的岳陽樓,此時還沒有被李白揚名呢,原汁原味,倒值得一觀。
“災民沒有放進來,街上還算寧靜,出去走走,問題不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讓策兒陪你們一塊兒去。這城裡哪裡有什麼好景緻,他最是清楚。”說完轉頭對丫頭道,“去叫少爺,說陸姑娘和珠兒要上街,讓他帶幾個護衛陪同前往。”
要去逛街,自然不能兩個女孩子去。有一個熟悉當地情況的公子陪同,可以省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呂夫人這樣說,江凌倒是不反對。不過她私心裡倒極希望陪她逛街的是秦憶。但想想秦憶雖是武將,好歹也是朝庭命官。此時岳陽遭災,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陪自己等人逛街去。想到這裡,只得打消心裡的念頭。
呂玉珠聽說能去逛街,極為高興,當即回房去換了衣服,呂夫人便將她們送到了垂花門處,幾個護衛在那裡等著了。卻是不見呂玉珠的哥哥。
“少爺呢?怎麼還沒到?”呂夫人皺著眉頭,對她身邊跟著大丫頭問道。
“夫人一吩咐,奴婢就已讓人快馬出去尋了。少爺陪著李公子出去的,大概是走得遠了,護衛一下沒有尋到。”那丫頭回道。
“呂林,你趕緊再去找找。”呂夫人吩咐旁邊的一個下人,又轉頭對江凌笑道,“因不知你們來,策兒陪他的好友出去遊玩了。陸姑娘你看是在家等一等呢,還是先出去逛著,待下人找到策兒再讓他去追趕你們?”
“我們先逛著吧。”江凌甚無所謂,“如果呂公子有事,就不必叫他回來了。有護衛跟著,無事的。”
“那怎麼行?陸姑娘好不容易來岳陽一趟,再怎麼也得讓姑娘玩得盡興。”呂夫人笑道。
說話間,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母親,您什麼事那麼急著找我?”話聲剛落,便走進來一個人。這人中等身材,五官跟呂玉珠長的甚像,只是臉龐比較消瘦,文質彬彬的有一種沉靜安寧的氣質。
“策兒,你終於回來了。”呂夫人看見他,大喜,向他招招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陸文遠陸大人的孫女兒陸姑娘。你陪著她跟珠兒出去逛逛。”又向江凌道,“陸姑娘,這是犬子呂策,你有什麼事儘管使喚他,不必客氣。”
呂策被呂夫人派人急急召喚回來,還以為家裡有什麼急事,將好友安置在酒樓,自己就匆匆回來了。卻不想母親讓自己回來竟然是陪一女子逛街,呂策心裡本來很不高興。不過一聽呂夫人的介紹,他眼睛亮了一下,轉過身來饒有興致地看了江凌一眼。
“呂夫人不必客氣。”江凌臉上笑著,心裡卻對呂策這一眼十分納悶。不過見到呂策只看了她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心裡暗笑自己敏感,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駛出呂府,江凌一面透過車窗看著外面,一面跟呂玉珠聊著天。正想著要不要跟呂策說一聲到岳陽樓去,馬車卻在一家酒樓門前停了下來。
“妹妹,請陸姑娘下車吧。”外面傳來了呂策的聲音。
“哥,你帶我們到酒樓幹什麼?”呂玉珠一面下車,一面疑惑地對呂策道。
“我回家前,便跟李公子在一起。這會兒我總不能丟下他跟你們去玩吧?”呂策笑道,又轉過頭來對江凌道,“陸姑娘,這酒樓做的菜極有岳陽風味;而且坐在樓上,洞庭洞的景緻盡收眼底。把酒觀景,也是一大雅事。不如咱們上樓坐坐?”
“我本是無事之人,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