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過心裡卻還是鬱郁不高興。原以為成了親,有情人終成眷屬,公主和王子終於生活在了一起,以後的生活就是油鹽柴米的平淡幸福。或許會有夫妻間的吵嘴,婆媳間的不和,撫養孩子的艱辛,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將秦憶的爛桃花擋在門外,成了她維護幸福的重頭戲。
她將頭靠在蘭陵公主的肩上,沮喪道:“娘,古代女子……嗯,我是說,咱們女子的生活,都是這麼無奈的嗎?太不公平了。”
蘭陵公主伸出手,輕輕撫著江凌的頭髮,嘆了一口氣:“便是貴為公主,也是一樣。我嫁的竇家家道中落,他們有求於我,還好一些。其他的一些皇姐皇妹,除了厲害的、得聖寵的幾個,其餘的還不照樣看著夫君納妾玩女人?”
江凌怔怔地看著地面,默默無語。其實,現代男人,也差不多。只是現代女性地位高一點,不如意能甩手而去,男人顧忌多一些而已。
雖然紀王被蘭陵公主的一番話打動,有心想要挽留妹妹多住幾日,但蘭陵公主哪裡肯?看別人臉色的事,她才不會幹呢。再加上江凌對紀王府心生忌憚,不顧李婉的哀求,執意要走,所以她們只要紀王府呆一夜,第二日清晨就離開了襄陽。
近鄉情怯,在路上又走了幾日,眼看再過一天,就到零陵了,江凌心裡既急迫,又有些不安。此次回到零陵,她已是為人媳的身份了,要住進秦家,伺候公婆。雖然秦從毅夫婦以前對她都疼愛有加,但進了門成了媳婦,終是不一樣。
“姑娘,前面已到古臨鎮。雖天時還早,但如果再前往走,便得要過一個半時辰才能有住宿的地方。您看,是不是就在此處安歇下來?”馬公公過來請示。
雖有兩位公公慣常做出門安排。但這一路,蘭陵公主還是將安排排程的事交給了江凌。她藉此機會,教導女兒如何發號施令,御管下人,恩威並施,收買人心。江凌知道母親的良苦用心,也知道機會難得,自是用心學習。她聰明通透,一點就會,蘭陵公主極為滿意。
聽得馬公公的請示,江凌正要點頭同意,卻不想前面蘭陵公主也聽到了此話,叫丫頭傳話過來:“公主有令,再往前走,到前面的鎮子歇息。”
江凌自然知道蘭陵公主這是體恤她想要快點歸家的心情。想想她的身體現在極好,就是再趕一個半時辰應該也沒關係。而且再走這一個半時辰,到得明日就不用擔心城門關門而急著趕路了,便請馬公公遵照公主的命令執行。
在車上又過了一個半時辰,車隊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先遣馬隊早已讓當地最好的宅院主人將宅子主院騰了出來,宅院主人帶著妻女恭候在大門口,引了她們進去,安排飯食,再到佈置一新的正院沐浴安歇。
吃過飯,江凌沐浴出來,入畫給她絞乾頭髮,道:“姑娘,公主那邊已經安歇了。這房裡各處奴婢也都檢查過了。”
“嗯,你下去歇息吧。”
入畫退了出去,將門關上,在外間的床榻上睡下。
江凌走到床邊,將帳子放下,上了床閃身進了空間。這一次離家,在外面呆了足足有一個半月的時間,空間裡的花木藥材都長瘋了,池塘裡的魚蝦蟹雖然每日弄些出來給蘭陵公主吃,但還是趕不上生長的速度。要不是十天前空間又擴大了一圈,她就要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將這些植物和魚蝦弄出來處理了。
聞著空間裡清新的靈氣與花香,江凌心神迅速安靜下來,很快就進入了虛空中。吸入靈氣,撥出濁氣,氣沉丹田,周天運轉……
“卡嚓”,窗戶處傳來微不可聞的聲音。
江凌猛地睜開眼睛,透過空間看向外面。很慶幸,今天借住的這家鄉紳,家境極為富裕,給她所用的金絲牡丹花色輕紗帳子,極薄極薄,時近中秋,皎潔的月光將外面照亮,她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窗戶在那一聲響過之後,被人悄沒聲息地推了開來,一個黑影閃身躍了進來,在適應了屋裡的黑暗之後,將目光投向了帳子。然而接下來卻沒有了動作,只靜靜地立在那裡,盯著帳子,老半天不動彈。
江凌緊緊地盯著那個黑影,呼吸有一瞬間的停頓。
那高大的身軀,寬闊的胸膛,挺直的腰背,像足了她心心念念思念的那個人。
會是他嗎?在這還有一日路程的地方,他會快馬奔來跟她幽會嗎?
此念一起的那一剎那,她就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雖然她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不知怎的,她就認定了是他。
江凌深吸一口氣,閃身出了空間。好在這輕紗帳幔質地比較特殊,從裡往外看,可以將外面的情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