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臉色不好,蒼白的近乎病態,還這樣不知道顧惜自己的身子……
同樣都是姑娘,自己日子過的這樣順遂,她卻這樣辛苦。
夏柔心裡生出同情,又有幾分愧疚。
☆、第二百二十一章 和衣而眠
燭光漸漸暗淡,窗外已經黑透。
夏柔站在窗邊偷偷望向柳桑,見柳桑依然還躺在吊床上,心裡越發難受得緊。
終於,她抱起榻上的羊毛毯子推開房門朝柳桑走去。
柳桑十分警醒,聽到動靜迅速坐起身子。見是夏柔,柳桑放下心來,微微一笑:“小姐這個時候出來做什麼?不怕著涼?”
夏柔抿著嘴,笑容有些羞澀。她徑直走到柳桑身邊,依著柳桑坐下了。隨後,又側頭瞥了眼柳桑,暗歎自己眼拙。這樣有些病態的蒼白,還有似水的眼眸,妖異的氣質,纖細的身材,怎麼看都不像個男子,更不像習武的男子。
自己真是傻,竟沒看出來。
她一把抓住柳桑的胳膊,將毯子蓋在柳桑的腿上。
“天兒這麼冷,你一個人睡在外頭不怕著涼嗎?要不去屋裡睡罷,就算不去屋裡睡,也得蓋著點兒。”夏柔對柳桑有些愧疚,所以小心翼翼親自給柳桑蓋了羊毛毯子。
柳桑卻嚇了一跳,他尷尬地笑笑:“您,您不必這樣寬厚,我只是個護衛。”
他想,雖說自己在京都有些名氣,也有許多名門貴族的小姐對自己有些心思,可還沒一個敢像眼前這位,大半夜出來調。戲自己。再者,眼前這位也太能作戲,白日裡一副厭惡自己的樣子,怎到了晚上就體貼上了?
難不成毛毯上被放了什麼蟲子?
柳桑在那裡胡思亂想,夏柔卻更加過意不去了。
“什麼護衛不護衛的?我可不會把你當成下人看待。你本也不是這院子裡的下人,明明是戴言手下的高手。這天兒冷的很,你躺了半天凍壞了吧?”說著。夏柔抓住柳桑的手,握在自己手裡用力仔細搓了搓:“不過,你這手還真是大呢,許是習武的關係罷?”
說完,夏柔又將柳桑的手放到嘴邊哈了口氣:“暖和些沒?”
柳桑懵了。前一刻他還鄙視這位小姐不知羞,然就在此刻,他沒了那樣的心思。相反,他竟覺著心跳有些加快。
這不是調。戲,他望著夏柔溫暖的笑容,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今兒下午對你說了那些話,實在失禮。你……”夏柔臉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柳桑抽回手,低聲說道:“在下姓柳。名桑,柳桑。下午是在下失禮在先,不怪小姐。”
“柳桑?很好聽的名字,我叫夏柔,日後你也別小姐小姐的喚我了,便直接喚我柔姐兒罷。我看你年齡必然比我大上一些,我便喚你桑姐姐好了。”
“額?”
柳桑猛地站起身,狠狠嚥了口唾沫。
夏柔一把拉住柳桑的胳膊。將他拉回到自己身邊坐下,安撫道:“別怕,只有長姐、乳孃和我三個人知道你是個女兒身。不過……恐怕日後會有更多人知道了。不然。旁人會誤會,說出些閒言碎語。”
這叫什麼話?自己什麼時候成女兒身了?柳桑瞠目結舌:“誰,誰說我是女兒身?”
問完這句話,柳桑臉兒都黑了,眼睛像貓一樣陰森森的。
夏柔抱著他的胳膊,笑盈盈說道:“長姐說的。不過你不要怪她。她也是被乳孃絮叨的沒了法子,這才說出此事。”
這小御水師為了逃避乳孃的絮叨。就花言亂語說別人是什麼女扮男裝?柳桑氣的牙根兒癢癢,卻無可奈何。他看看夏柔。忽然眯起眼,笑了起來:“天兒著實是涼了,便是蓋著毯子也不頂事,若柔兒妹妹不介意,今晚我與柔兒妹妹一起睡罷。”
話一出口,柳桑笑意更濃了一些,彷彿看到夏湘發現他與柔姐兒睡在一個床上時精彩絕倫的表情。想到此處,柳桑便覺著有趣,恨不能哈哈大笑。
柔姐兒本就是個軟性子,又樂意親近人,聽到柳桑這樣說,立馬點頭應下了:“那敢情好,兩個人睡還能暖和些。走,走,咱們進屋去。”
入了廂房,夏柔打了個哈欠便要脫衣。
柳桑連忙抓住夏柔的手:“別……”
“嗯?”夏柔不明所以地望著柳桑:“我有些乏了,想早些歇息。你這是……”
柳桑看看夏柔,尷尬地笑笑:“我夜裡慣會搶被子,你若穿的少了,被子又蓋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