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烹的茶,怎麼能不好喝?”夏湘頓了頓,問道:“姝姐兒一向不大樂意跟我走動,怎麼也跟著來了?”
老太爺皺起眉頭:“誰知道了?聽說要來莊上,就非要跟來。”
“來便來罷,許是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親近我這姐姐了。當初,我被送到莊上來的時候,姝姐兒哭著跑來找我,往我手裡塞了個平安符。”說著,夏湘將夏姝六年前送她的平安符從衣服裡取出來給老太爺看:“姝姐兒對我,總還是有些情分的。”
“有這事兒?”老太爺不大相信。
“我還能騙您?姝姐兒性子彆扭好勝,可初心還是不壞的。好歹是您的孫女兒,您別總是不待見姝姐兒。”夏湘很不願意看到幾個孩子跟老太爺生分。
老太爺沒吭聲,心裡卻舒坦了不少。
“湘兒,過了年,你就該及笄了罷?”老太爺又啜了口茶,露出一絲憂慮來:“姑娘家大了,就該收收心,張羅著嫁人了。你母親去的早,父親……又職務繁忙,沒有多餘心思顧及後院兒,我這當祖父的總也不能看著不管你。”
夏湘垂著頭老老實實聽著,卻想,父親哪裡是職務繁忙,當年張羅著把他的傻女兒送到莊上來,也是因著職務繁忙?不過是生性涼薄罷了。
“祖父,湘兒才十四歲,嫁人還早著呢。”夏湘實在苦惱,上一世活到十九歲也沒人催自己嫁人,這一世才十四歲怎麼就被連番絮叨著嫁人了?
老太爺嘆了口氣:“就怕再過幾年……我這把老骨頭入了土,到時候沒個人幫你張羅,可別耽誤了……”
“您說什麼吶?”夏湘心裡一酸:“您還有幾十年好活呢,怎麼就說起這樣的話來了?”
老太爺猶豫片刻,到底還是說了:“那個叫戴言的,你總得避諱著點兒……可別跟個莊上小子牽扯不清,把好好的姻緣給毀了。那寧王府的世子,我可是中意的很,若寧王府鬆了口,可是頂好的婚事。”
夏湘聽了一陣頭疼,忽然有些心疼戴言了。戴言哪點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