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卻引起皇帝大笑,他看著皇后,又看了一眼嬴楚道:“朕早就對你說過,養的貓兒不聽話,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它抓傷的。你這麼縱容他,他真的對你忠心耿耿嗎?”
嬴楚低下頭去,卻是一言不發,甚至沒有抬起頭和皇帝對視,在那一雙幽冷的眸子中,他幾乎無所遁形。
裴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我自然是信任嬴楚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忠心耿耿,陛下又何必挑撥離間?”她的眼中向來平靜,此刻卻逸出一絲隱隱的恨意:“陛下還是早些服藥吧,也好早一點痊癒。”
皇帝閉上了眼睛,他的手在顫抖,可是最終他還是將這藥吞了下去。隨後睜開眼睛輕笑著,說了句話:“朕一直再想,這到底是毒藥,還是治病的良藥呢?”
裴後有些無法抑制的怒意從心頭升起,皇帝的語氣十分惡意,分明就是故意挑釁,如果他的目的是為了激怒自己,那他真的達到目的了。裴後終究只是微微一笑:“陛下,這當然是治病的良藥了。”
皇帝冷笑一聲,尖銳地道:“哦,良藥?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嬴楚都不肯將方子交給朕?非要朕一次一次地求著你來做藥?若不是你懷有私心,又何必要這麼做!”
裴後平靜地看著皇帝道:“您錯了。”
皇帝嗤笑一聲:“朕哪裡錯了?”
卻聽見裴後,一字字地道:“陛下,若是這藥真的有什麼問題,您到今天根本就不可能還好端端地在這裡坐著。”
的確,如果裴後真的要殺死皇帝,那他服了這麼多年的藥,早就應該一命嗚呼了。可他除了時時發作的頭痛之症,並沒有因此而絕了性命,但那又怎樣,他分明就是有了這個把柄在對方手中,不得不受制於她。其實皇帝不是沒有找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