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他不肯起來。
裴弼頓了一下,又道:“李未央心機深沉,步步為營,她的每一個計謀都是針對裴家的。你雖擅計謀,卻不擅應變,所以才會如此慘敗,此為其一。李未央依託郭家,先有旭王元烈,又有靜王元英相助,此乃女中豪傑,非尋常閨閣之女可比。你們兄弟實在是過於魯莽了,所以完敗,此為其二。其三麼,這些都是外因,李未央的智慧才是她最大的武器,在她的眼中,你們的生死,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裴徽震驚地看著對方,他斟酌著道:“那依照大哥看,此事該當如何呢?咱們什麼時候才可以向李未央報仇?”
裴弼淡淡地一笑,搖了搖頭,“如何能夠報仇呢?”他像是自問,又像是在問裴徽。
裴徽疑惑地看著他道:“是,這件事情我做不到,只能依靠大哥你!”
裴弼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彷彿帶了三分自嘲:“我自己都身體不濟,早就醉心於休養之術,根本無心於爭權奪勢,你靠我,我怕是要辜負你了。”
裴徽聞言一怔,裴弼從小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而且常常離京養病,這些年來,府中的事務都交給他處理,所以他也養成了事事都要照料裴家其餘人等的性格,正是因為他穩重的性子,所有人都以為將來裴府是要由他裴徽繼承的。可是從小到大,不管他有什麼事情,遇到什麼困難,最終能替他解決的,不是他一向敬畏的父親,而是眼前這個看似孱弱,卻笑得雲淡風輕的兄長。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求助於對方了。他開口道:“大哥雖然你身體不好,可卻是一個運籌帷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