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不是沈容安不懷好意在先,也不至於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身邊最貼心的丫鬟居然搶先一步爬上了她一心想要得到的男人的床,這毫無疑問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一向深沉自信的沈容安臉上。
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刻進骨髓裡面無法改變,大概窮極一生都不會忘記了。
“你怎麼能確定寶珠會背叛她?”沈重華感覺很是不可思議,沈容安脾氣雖然不好,可是對於寶珠卻是管束的死死的,那個丫鬟見了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想要反抗的想法,雖然說雲飛揚是個男人,還是被藥力迷失了的男人,但是還不至於大老遠的跑去找寶珠吧?
“之前沒有背叛,那是因為價碼還不夠。”秋十三冷靜的分析著,一個平日子委曲求全任打任罵的丫頭,她心裡就真的那麼一成不變,只會對主子卑躬屈膝?她心裡就不會怨恨?
寶珠不是個傻子,她害怕沈容安,因為她只是一個丫鬟,沈容安想要她的性命易如反掌,她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來保護自己,保證沈容安心生忌憚,不敢再對她隨意的打罵。
而云飛揚無疑是個極好的選擇。
碧雲莊的少莊主,身份上足夠了,年少有為英俊瀟灑,很符合年輕姑娘心裡的幻想,加上他是沈容安一門心思想要得到的人,寶珠的心裡就會產生一種報復的****,如果她搶在沈容安前頭成為雲飛揚的女人,就算是沈容安也不敢輕易的開罪她,而且,還會出了自己一直以來被她死死壓制的惡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主僕兩個其實本來就是一丘之貉。
“一個小姐會拒絕給雲飛揚當妾室,但是一個丫鬟卻不會。”秋十三手指無意識的交叉著,指尖微微晃動:“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長得不醜,家世人才俱是一時上選的情況下,就更加不會拒絕了。”
“若是能趁此機會給那一直欺負自己的人沉重一擊,那自然是更好的了。”沈重華微笑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沈容安養虎為患,不知道此刻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被兩個人談論的中心人物沈容安一身白色衣裙,搖搖欲墜的站著,好像下一刻就要無禮跌倒一般,叫人看了分外的憐惜。
寶珠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一雙眼睛還是哭腫了的,之前被婆子打得渾身青紫也因為衣裳的凌亂****出一部分,卻給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悲悲切切的抽泣著:“奴婢真的什麼也沒做”
“你還敢狡辯?”沈容安語氣抖得厲害,在場的旁人都以為是因為這樣一個做出醜事的丫鬟覺得心裡氣憤,只有她自己和跪在地上的寶珠才知道,她是因為自己及辛辛苦苦算計一番沒有算計到正主兒,反而成全了別人而生氣,而且很不得立刻就把眼前吃裡爬外的丫頭給掐死。
“你若是什麼也沒做,如何會跑到雲少莊主的房間裡來?”沈容安一雙眼睛裡面滿是陰狠之色,死丫頭居然敢跟她搶,簡直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關鍵時候掉過頭來咬了她一口:“明明之前還因為受了婆子的打在我院兒裡休息,我不過離開片刻功夫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的指尖都在發抖,狠狠地攥住拳頭剋制住想要一腳踢開跪在面前的寶珠的衝動,這丫頭已經是雲飛揚的人了,她就算再氣,也不能輕易就叫人打死了事:“你做出這樣的醜事,我們沈家是容不下你了,賣身契等會兒我會交給穆夫人,要打要賣要殺要剮,你就聽天由命好了”
穆夫人最近心情很不好,親哥哥死於非命,唯一的兒子又受人算計,正好需要一個出氣筒子,這個寶珠小小一個丫鬟居然敢用下作的手段****雲飛揚,依著穆夫人的脾氣,直接就會叫人往死裡打。
寶珠跟著沈容安多年了,基本上明白這個主子的想法,咬了咬嘴唇,被打的一片紅腫的臉上露出幾分破釜沉舟之氣:“本來奴婢是不想說的,既然小姐不肯給奴婢留一條活路,那奴婢何苦擔這惡名白白便宜了那苦心設局的人”
沈容安心裡咯噔一下,忽然反應過來,這死丫頭已經不是那個戰戰兢兢死活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棋子了,她已經攀上高枝了,雖然這高枝兒還不知道是不是穩當,但是最起碼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面對自己。
這丫頭想做什麼?莫不是想要把她做的事情給說出來?
沈容安心下大體猜測到了什麼,臉上登時白了,強忍住搖晃的身子,色厲內荏的說道:“修要在這裡信口雌黃,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分明就是你不知廉恥的使出下三濫的手段想要攀高枝兒,難不成還想隨口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