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咧了咧嘴,似乎是在笑,眼睛裡面也似乎有了神采。
“寶珠那個賤人居然被放了出來?”沈容安手裡捏著的繡花針一下子刺在了手上,一滴血珠從指尖上湧出來,滴在潔白的絹上:“這是怎麼回事?”
身後一個僕婦低著頭,聲音嘶啞:“那丫頭怎麼說也是伺候了雲飛揚一場的,說不定肚子裡面已經有訊息了,按照穆氏的性子,只要這丫頭有可能有了雲飛揚的孩子,就不能隨意的處置了,最起碼也要等到孩子生下來,留子去母。你也沒必要想太多,最多不過十個月那丫頭就必死無疑了,生下了孩子就沒她什麼事兒了,穆氏也不會容許自己的孫兒孫女有一個那樣出身的生母。”
話是這樣說,可是沈容安心裡不舒服,寶珠就是她人生裡的一大汙點,搶在她前面奪走了她心裡看上的男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自在的活著,她會忍不住發瘋。
“你心裡莫不是還想著雲飛揚吧?”那僕婦似乎看出了沈容安的心思,微微抬起了臉,露出一張被煙火灼燒過的恐怖臉孔:“你可要想清楚了,雲飛揚那小子名義上是碧雲莊的少莊主,可是實際上呢?上回安家的人來,他敢說出一句話來?這回這事兒辦好了,你和你父親就能成為那些大家族的人了,雲飛揚見了也得畢恭畢敬,總比你去當這個雲夫人,對著別人畢恭畢敬好吧?”
沈容安緊緊地咬住了嘴唇,垂下視線看著白絹上被血染紅了的部分。
“這些日子沈小琴一直都沒有露面,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