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水到渠成般的幸福,可匆匆一眼卻竟相別五年。而且……情傷之最痛並非傷離別、更非愛轉恨。只盡在相逢相見不相識中。情傷幾近情殤。
“小澤,紫兒她……”周暮曦悽弱抿嘴低泣,周家姐妹名為姐妹實也是姐妹,但其感情卻有更多像是一對母女。起碼周暮曦在周紫兒的人生中扮演了部分母親的角色。
無論是姐妹關係還是母女感情,周紫兒此時的情況都讓周暮曦覺得分外的不能接受。
“嘎……嘎嘎……”許澤喉嚨裡忽然發出一陣類似指甲刮過黑板那般讓人心中發毛,全身發冷的怪異音調。
“啪!”
許澤手掌拍在無菌病房的玻璃上,力量並不大,聲音也並不響,但其他人還是發出一些夾雜的詫駭和擔憂的驚呼。
因為不知何時,許澤的手掌竟被自己的指甲刺破,拍在玻璃上的掌印赫然是一個清晰無比的血色掌印。在許澤所站的位置,在他的視線所過處,柔順青絲被慘白色紗布取代,臉頰消瘦慘白憔悴無比,但依然放射著空谷幽蓮那般純淨氣質的周紫兒安靜的、無意識的躺著。
只是……
空谷幽蓮純淨動人卻因靈氣更甚才是當得起得天獨厚,然而此時病床上的那朵空谷幽蓮卻已靈氣盡失。只一眼任何一個懂得欣賞美的人都會發自內心的嘆息……天悲人憫。
“周紫兒同學……周紫兒……紫兒。淨土讓你枯萎、甘露讓你凋零,那我便用血色澆溉,一人血不能讓你醒來,那我便叫血流成河。血河不能讓你醒來,那我就掀起滔天血海。天怒人怨我便屠戮蒼生,天打雷劈我就殺戮九天。我且看何等罡風、暴雨還敢來驚擾你。”
“咕嘟!”
這番話許澤並沒有默唸,而是平靜的,一字一句的念出來,然後迴盪在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