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哥置氣了。”許君德看了看自己的大哥,在父親面前他比他大哥更有勇氣一些,因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違逆了。
“哼!想回許家,先讓小澤原諒他們再說吧。”這一次老爺子沒有把話說死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心中也有痛惜,只是在老人家的心中家事大不過國事。權勢如他也有不能兩全的孤寂與苦惱。
“君恩,妮子還好嗎?”雖然威信最高一言九鼎,但是對家裡的事一貫不插手的方薇穎老太君今天忽然插口了一句。
許君恩神色忽然有些慌亂起來:“妮……我跟她很久沒有聯絡了。”
方薇穎慈孝的笑了笑:“這些年苦了你們,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走過來,就不要藏著掖著了。許家的大門你們遲早還是回來的。”
許君恩濡慕卻驚愕的看著自己的祖母。
老將軍許懷谷身子也微微震了震,有些感嘆的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娘,小澤他……自願要去還要去完成一個任務,這個您看……”
“這些事老婆子我都不管,也管不了。只是懷谷你要記得,就算是為了國家,也不能讓你子孫們都忍不住在你的背後你的戳脊梁骨。哎……也是個苦孩子。”方薇穎拄著柺棍站起身來,在一個滿臉都寫著崇敬的小姑娘的攙扶下緩緩的往後院走去。
……
……
京城周家大院。
周剛川老老實實坐在一個乾瘦老人的身前,說著一些自己進來的工作與心態,老者似乎在打著瞌睡,但又時不時的提點一兩句,立馬就讓周剛川茅塞頓開。
“爸,就要換屆了兒子心中其實也是有些發虛的。”一貫以剛強甚至有些蠻橫的姿態出現在公眾視野的周剛川也只有在他父親面前才會顯露出一些軟弱。
“發虛很正常啊,位高而年少,說到底你還是少年得志。四十來歲的總理,哼哼!其實我這個老頭子是不大讚成的,只不過我華夏該出這麼一步棋,你才恰逢其會。正所謂天賜不取反受其咎。但你也需記得雖然不比步步為營,可也要如履薄冰。”老人家字字珠璣,說起這些的時候那行將就木般的混沌眼神裡才會爆出如極光般耀眼的精芒。
“嗯,我記住了。”周剛川微微遲疑了一會兒,但還是說道:“爸,這幾天……暮曦的情緒有些不對呀。”
“不對?她不願意從政?”老者微微坐起來一些,神情微變卻又稍顯沒落的躺了回去:“不從政就不從政吧,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一點上我不如老師,也不如老許。”
“爸,暮曦倒是沒有不願從政,現在復員手續也辦好了。地方也挑好了。只是……暮曦情緒很不對,非常不對,她這樣的狀態我很難放心讓她去主政一方。”周剛才皺起眉頭:“最開始我還以為是許家小子的死讓她這樣,沒想到我告訴她許家小子其實沒死,她反倒是……”
“許家小子死?怎麼回事?”周家老爺子忽然從躺椅上坐起來:“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周剛川露出些尷尬:“這不是這段兒您身體……”
“放屁,你這個兔崽子,居然連這樣重要的事都敢不告訴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周老爺子也是軍旅出身,雖然老了老了,但是怒起來還是很有氣勢的。
周剛川只好把許澤跟周暮曦一起出任務,然後許澤在任務中差點死了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當然他知道的並不是原原本本的,比如他就不知道許澤如果真死了,那就是他女兒給害死的。
至於之前說回國後鐵定要為許澤討個公道的鐘老……鍾老這麼大年紀了,有家人、有子孫,冷靜後他真能豁得出去?事實上還是他沉默了。
周老爺子聽完一切後惱怒的瞪著周剛川拿起柺杖就在周剛川的身上砸了幾下:“還不趕緊扶我起來,去許家看看老師和老許。”
……
……
依舊是京城,一座無名四合院中。
季偉民攙扶著身體越來越佝僂的老者,眼鏡背後原本中正的眼睛裡驟然閃過一抹毒蛇般的陰狠:“老師,許家小子命大居然沒死。還把神諭徹底覆滅。”
佝僂老者咳嗽幾聲,神諭的覆滅還是讓他很傷感的,畢竟那是他一手扶持出來的組織:“你想怎樣?”
“那小子自不量力居然想要繼續完成原始聖經的任務,我想……這次我們犧牲如此之大,J國和M國也該給我們一些支援了吧,讓他們的年輕強者幹掉許澤。”
佝僂老者輕輕嘆息:“許澤讓我們寶島復辟的行動變得破釜沉舟,此時是一點差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