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打擾課堂紀律?”
“沒…沒有。”
“既然我沒錯。那就請你自重,言辭之間不要隨即指責他人親屬。”
“嘶!”
許澤忽然的不羈和尖銳的稜角,讓全班的同學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坐著都出汗的初夏,一班人都覺得忽然拔涼拔涼的。
與許澤關係修復甚至更好了的曹榮華和金剛對視一眼,皆都看到對方眼裡的不安,這可是很有當年龍糞的味道,甚至有過之。當年龍糞雖然不可一世但起碼還不敢跟老師對著幹。
沉默老一陣後,莫慧蘭終於衝心顫裡回過神來,怒火上湧的她,氣的顫顫巍巍:“許澤,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口氣,是要放棄學業,學著去做那些流氓地痞嗎?你…我告訴你下個學期,我的班上容不下你這麼個‘突出’的學生。”
莫慧蘭的態度也終於讓許澤惱火了,當即便冷哼道:“高二214班將會分配成普通班吧。你放心,普通班留不下我。還有不要來指責我對你的態度,如果你真的遵循了為人師表的本份,這一年來我的日子可能就不那麼難過吧!親愛的班主任老師,看到我帶著海盜眼罩的這隻眼睛了嗎?這是我見義勇為的見證,但作為班主任老師不僅沒有我討回公道,甚至連我住院的時候都沒有去看過一眼。你說我該以怎樣的態度跟你說話?”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澤根本就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只是他忽然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如果許君德在這裡的話,他驚訝不已。雖然他早料到許澤在經受太多刺激後,性子中添存許多的陰厲、乖戾、偏激。但在他看來,許澤爆發這一切的前提是在獲得了足以反抗的力量之後。他猜不到許澤能擁有瘋狂戒指這樣神器的物品,更想不到許澤會有得到赤霄指點這樣的際遇。所以他為許澤安排好的治療過程,在第一時間便岔開了道。
全班一邊寂靜,大部分的同學都面露慚愧之色,高中生大體還是一個單純的群體。他們知道羞恥,有著為人的底限。
但也有面露狠毒和暴虐的,比如鍾建同學。
講臺上莫慧蘭卻是陷入了極度的自責中,這一年來她父親的去世,丈夫的驟變,讓她整日都處在一種莫名的惶恐和憤怒中,曾今以父親為榜樣發誓要正揚為人師表四個字的她,卻變得冷漠、孤僻。
愧疚在莫慧蘭的心底蔓延,有對死去父親的愧疚,更有對許澤這個學生的愧疚。終究而言她還是一個好老師,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放下了老師的架子,深深的看著許澤說道:“對不起,你說得對是我沒有盡到為人師表的責任。你放心,你的公道,老師一定盡最大的努力為你爭取。”
莫慧蘭的態度,很有些出乎許澤的預料,讓他已準備好了面對莫慧蘭熊熊怒火的心裡陡然一空,愣了半晌後卻只能冷冷道:“算了,靠你們…哼!報成績吧!”
莫慧蘭輕吐一口氣很堅定的道:“許澤你放心,老師說到做到。”說罷便不顧許澤,拿起成績單報成績去了。
但僅僅過了不到半分鐘,全班所有的目光再次瞄上了許澤的方向,因為就在剛才,莫老師報成績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第五名,許澤,語文……總分957分。”
沉默,即便是莫慧蘭也再次把持不住的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一個呱噪的聲音尖銳的響起:“作弊,他媽…絕對是作弊。就許澤這個傻逼,給本書他都抄不出957分來。哈哈哈…你們說對不對?”
有些病態嘶喊著的人正是鍾建,他受不了一個吊車尾,懦弱無能人見人欺的傢伙忽然成為了優等生。
附和這鐘建的有四個人,都是他的死黨。但六十人的教室僅有五人說話,卻顯得說話的五個人像喪心病狂、嫉妒作祟的小丑。
對面鍾建的責難,許澤只能冷冷一笑:“鍾建拜託你能不能有點智商?知道考試的時候我坐在哪裡嗎?最後一排最後一個,身邊連打小抄的同學都沒有,甚至還坐著我們的物理老師。我作弊?怎麼作?傻逼!”
鍾建神情一滯,看著同學們泛起嘲諷的面容,頓時惱羞成怒:“你居然敢罵我?你找死。”
嘭!
這個時候金剛猛地一拍桌子:“鍾建,阿澤說你是傻逼,你就是傻逼,你有意見?”
金剛什麼人?鍾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但卻不敢再向許澤叫囂。
“麻痺的,我告訴你個傻逼,你是沒看過阿澤初中時候的檔案,看過了之後你就知道什麼是天才?你這樣的傻逼除了嫉妒還知道什麼?”雖然不是自己揚眉吐氣,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