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小雅?你…這麼晚了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孔雅聲音有些哽咽:“許澤,我…我爸爸被帶走了。”
許澤蹙眉他接電話的時候大致就明白孔雅為何打電話來,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就算他料到了,也不好解決的很:“小雅這事……”
“許澤你到我家來吧!”
“你家?現在?”
“你…能來嗎?”
“我…好吧!地址給我。我一會兒就到。”許澤終是沒有忍心拒絕孔雅,雖然他曉得他此時不宜插手,否則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變故。
……
南郊農家風光在百里瑞雪中騰起淡淡的溫熱喜慶,田埂山丘連綿所依處錯落房屋間間透著燈火輝煌明耀,時不時的透出些喧鬧隱隱總有著電視播放的聲響,只是…事事處處都流露著一股子刻意,說不得是有些詭異的。
在一家即使這村落中都十分不起眼的房子裡,昏暗燭光柴燒熱炕,兩個年輕人在熱炕上擺著一些花生熟食兩個酒盅輕酌慢飲,好不寫意。
其中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時不時湧起一些病態的紅暈,甚至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颳倒。如果許澤見到此人當不二話,一槍解決。只因為…他叫殷天楊。陰面書生殷天楊。
“凱澤兄好氣度。”殷天楊看著對面在這熱炕上甘之如飴的青年眼中閃爍著欣賞。舉杯相邀。
被稱為凱澤兄的青年哈哈一笑,一飲而盡:“天揚說笑了,這農家風味尤其是北方的農家風情,實在難得的體驗。何苦之有?”
“跟真正的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殷天楊緩緩將滿杯酒倒入口中:“這年頭能靜下心來體味農家風光的年輕人不多了。起碼陸毅就做不到。如果是他頂多是體味一下農家少婦的風情。”
“所以他得不到天揚你的真心相助。”凱澤兄眼中閃過嘲諷和決絕,一切盡在掌握氣勢油然而生:“天揚為兄不是個擅長勾謀畫計的人。對你所提出的計謀也看不出破綻。但為兄卻曉得這許澤牽一髮而動全身。你真有把握置他於死地,而抽身事外?”
殷天楊陰鷲的臉上綻放出一絲驕傲的神采:“置許澤於死地沒有把握。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有抽身事外的把握就可。”
“此言正理,大浮一大白。”
殷天楊揮手擋住凱澤兄的酒杯,將腦袋湊到凱澤兄的近前,半晌無語忽然放浪形骸的大笑,只是氣虛所致笑聲如夜梟般詭譎:“凱澤兄啊凱澤兄誰說我的目的是殺許澤?”
凱澤兄微微一愣隨即搖頭苦笑:“好你個天揚,我說你也不至於將置許澤於死地的希望寄託在一些裙帶官員、紈絝子弟以及一個蠢女人的身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真實的想法是什麼?”
殷天楊剛才大笑顯然消耗了他為數不多的體力,此時半倚靠在案几上喘息了幾口:“第一當然是試探。我研究這個許澤一段時間了,他聰明之至、實力強大、背景神秘,但是…他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夠聰明但不夠冷靜,尤其是在情誼面前太容易失控。你說…如果他發現這是一些人針對他的陷阱,一個致命的陷阱,一個由孔雅引出陷阱他會如何?”
凱澤兄抿抿嘴:“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別人殺他,他…當然要殺別人。”
“是啊!殺啊!殺得好,殺完了,他也就犯眾怒了。先不說這樣一個村子忽然被屠能不能瞞得住,就那些裙帶官員、紈絝子弟雖然不中用但都有著各自的關係網,忽然死了一大批,他們關係網中的人豈不人人自危。人啊,一旦恐懼就要反抗,一旦反抗牽連甚廣。我們在暗處不就能看看許澤那個神秘的背景到底有多強嗎?不要因為恐懼就擔心別人出手,其實不出手才是最可怕的,一旦出手畢露冰山一角,順藤摸瓜才能掌握先機。”可能飲酒了,殷天楊的情緒有些亢奮。
凱澤兄頻頻點頭:“天揚啊,你的計謀真是…鬼神莫測。說起來你真是有些生不逢時了,要是放在古代亂世,你起碼也是不屬於三國群謀的謀略家。快說說其他的理由。”
殷天楊得意的輕笑兩聲並不否認謙虛反而受之如飴:“第二點…嘿嘿,就是我好奇。我好奇許澤到底有多強,他的實力到底是怎麼來的?”
凱澤兄微微一愕隨即皺眉:“等等,且不說他的實力問題。今天這村子裡都是埋伏著準備襲擊許澤的人,按照天揚你的推測豈不是…整個村子都要被趕盡殺絕?那我們…哈哈,你這個傢伙,你之所以選擇這個房子目的恐怕是因為早就發現了這裡有可供離開的地道吧!”
殷天楊舉杯再次相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