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婚夫婿。”
枯心道:“可也是“一府”李家少主人。”
錦袍老人一怔道:““一府”李家,李少侯的後人?”枯心道:“是的。”
錦袍老人道:“二十年前,百花谷中失蹤的嬰兒?”枯心道:“是的——”接著,她把李玉樓長大成人,藝成出師,重現江湖後的一番周合,概略的說了一遍,當然,地是從小紅、小綠那兒聽來的。
最後,她道:“以您看。飛霜姐是該情歸於他,還是該把終生託付哥哥?哥哥有今天,是不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
錦袍老人未置是否,卻望向李玉樓道:“原來你是李少侯的兒子?”西門飛霜道:“伯父,他還是“天外天”無名老人的唯一傳人。”錦袍老人神情猛震,臉色倏變:“原來你一身修為所學得自無名老人,怪不得——”只聽一聲撕裂人心的尖叫傳了來:“玉瑤——”轉眼看,只見大廳石階上,顫巍巍的站著那老婦人,也就是東方老夫人。
母女親情,非比尋常,比那父女之情也又深了一層,枯心一雙美目中倏現淚光,啡道:
“娘——”“玉瑤,我的孩子—”
老婦人顫聲一句,搶下石階,顫巍巍一步沒邁穩,身軀一煩,往下就栽。
枯心驚駭失色,飛掠而至,幸好一把扶個正著,老婦人趁勢擁住愛女,顫聲一句:“孩子!”淚如雨下。
儘管出了家,誰能真絕七情六慾?枯心忍不住也熱淚撲簌簌垂落兩行。
錦袍老人鬚髮微張,一襲錦袍無風自動。
李玉樓看得也不禁一陣悽然,姑娘家心更軟,西門飛霜、池映紅、小紅、小綠也陪著流了淚。
母女倆擁泣半晌,低聲談了一陣,老婦人抬一雙淚眼望錦袍老人:“既然女兒都回來了,我看算了吧!”錦袍老人還沒有說話,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可以算了,我不能這樣算了!”
眾人聞聲轉眼,誰都聽得出,話聲是從後院方向傳來,卻看不見人。
錦袍老人喝問道:“什麼人?”
那話聲道:“東方老兒,我是誰無關緊要,要緊的是不能算了,天下武林,除了二宮,另三個世家,還有那“震天堡”之外,都不能算了!l白雲奇、孫陵、慕容海三個,一聲不響,閃身欲動。
眾人看不見說話人,說話人似乎看得見眾人。
只聽他冷然道:“東方老兒,要是你能不要你的寶貝兒子,東方家唯一接替香菸的命根,就不要攔你的奴才們。”
錦袍老人大驚,急忙攔住了白雲奇三個,老婦人失聲尖叫,就要往裡撲,錦袍老人也拉住了她。
適時,李玉樓兩眼奇光暴閃:“我知道你是誰!”
那話聲道:“你說我是誰?”
李玉樓道:“一直暗算我,脅迫各家各門派對付我的,是你!”
西門飛霜、池映紅倏有所悟,臉色大變。
那話聲道:“不錯。”
李玉樓道:“二十年前,百花谷暗下毒手,殺害我父母,害李家家破人亡的,也是你。”
那話聲道:“正是。”
李玉樓一腔悲怒,目現殺仇:“自我進入江湖以來,一直暗算我,欲置我於死地的,還是你?”
那話聲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不過多次暗算你的並不是我,我只是在暗中發號施捨而已。”
李玉樓道:“那跟是你有什麼兩樣?”那話聲淤:“倒也是,有件事,恐怕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懂?”
李玉樓道:“什麼事?”
那話聲道:“金瞎子,也就是司徒飛,並沒有暗算過你,可惜在夫子廟書棚裡,你初見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告訴你二一十年前百花谷他所見到的,否則,你偵兇報親仇,也不會拖到今天了。
而是夜在秦淮河畔小屋裡,你所見到的,已經不是金瞎子了,而是我培植了二十年的一個部屬,也就是金瞎子在金陵娶的妻子。
那時候,金瞎子早已經死在他的住處了,不要以為金瞎子是暗算你之後又被人波了口,人都死了,我不希望你再誤會他。”
李玉樓聽得心頭連震,這才想起,那夜那個金瞎子為什麼背燈而坐,為什麼一雙手始終放在桌下,那是因為手無法“易容化裝”,男女之手,大不相同,最容易露出破綻。
他吸了一口氣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話聲道:“只要你能擒住我,還愁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麼?”李玉樓道:“說得是,那麼,李家跟你有什麼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