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有什麼關係,只要芳華被喂得飽飽的,茁壯成長就行……
酒壺倒了,黃土貪婪地吸收著香醇的液體,也沖掉了淡薄的融雪,土裡卻沒有顯露出令人熟悉的紅色芳華木。
我蹲在地上,直直地望著,拿手去刨著……然後我差點兒驚得說不出話了。
雪地裡立著孤零零的一截枯木。本該是紅色的芳華木這會兒長出了四肢,顏色變淺,質地如玉,通體竟比雪還要通透白哲。
芳華,你終究是要回來了……
一時間我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我也顧不得畏寒,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拿袖子捂住眼,淚卻濡溼了衣料,恍若是夢一場。
半晌,我回過神來,睜開眼,和煦的陽光令人一陣暈眩。我倚著黃土坡與他並排坐著,斜睨了他一眼,又忍不住伸手觸了觸他。枯木上的小手指微微動了動,我眼神柔軟,這才放心了,伸手悄然握住他。
芳華,你的手很冷,我來溫暖你。
芳華,你何時才能長大?你別怕我,我是你的韶華。
。
過了三個月。
自從芳華初現生命跡象後,我都恨不得裹著被褥拎著竹蓆攜著物什來黃土坡過日子,哪怕多陪他一日一夜也好。
天氣雖然轉暖了,但是我的身子還是沒有先前那般好,手腳總是發涼。不過所幸我還有深厚的內功和弄玉留下來的那些藥丸,身子總算沒全垮掉。
或許是血氣不足的緣故,我早已沒有月事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埋在土上的芳華已經長出了五官,不僅有小手小腳,渾身上下都是白乎乎的,用手一戳,軟綿綿的感覺。
當然,我不敢耍流氓,因為他會害怕。
黃土坡上的小草萌了新芽,風一吹便處處瀰漫著花香。我倚著墳看著他,簡直是越看越歡喜,也顧不上其他了,由席地而坐改為趴在地上,悄然湊近望著他。這些日子,小傢伙臉上的輪廓從模糊變清晰了,他有一張漂亮精緻的面孔,幾乎與芳華一模一樣……
不……準確地說,他比芳華小很多,可這眉宇卻與芳華是那麼的相似。他閉著眼,仿若真的在酣睡。
我的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