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了。”
他臉咻的一下,全紅了。
我鬆垮垮的披著,吊兒郎當的踹開門。
結果,看見一屋子雞飛狗跳。
這叫什麼來著……
好的不靈,壞的靈。
還真被貳兒猜中了。
我立在院中,掀著眼皮便看見一席明黃色的欣長身姿風姿地站在高坡處,仰頭對某物體,幾乎是扯著嗓子罵:“我又不會弄死你,你跑什麼。”說完撩起袖子,呸了一口,“就不信了,毒不了你。”
我搖頭嘆息,
接了貳兒遞來的茶水,吮了一口,默默地看戲。
不用說,小毒公子定又和屋裡的人犯衝了,這小子呆在我身旁幾年了,火爆脾氣還沒見改。
於是,只見他罵咧咧地滿屋子亂竄。
可那人四處躲閃之人,身形極快,看不清步子,飛簷走壁,在竹林裡亂穿梭,只看到淺妃色一晃而過。
好傢伙,
陸兒身子雖弱,可這幾年竟被鍛鍊得,輕功一日勝過一日啊。
我興致盎然,披著長袍一路尾隨著看。
一聲呻吟,從地上飄了出來。
我忙退後幾步,低頭一瞅,頗為汗顏。
地上已經癱了一個男人,佈滿疤痕的臉上發青,似乎很是惱意,看這樣子似乎是重了毒,動彈不得。
哎呀……
莫不是不小心踩了他。
我驚了,待看清人後,便已習以為常了,四處望了望,拿腳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衣袍,“就你這傢伙憨厚老實,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整,也實屬不易了。”末了徐徐蹲下,俯首又仰臉,手捶膝蓋,“伍兒……我可憐的伍兒啊,生得醜也就算了,昨夜才治好了一點,才一天臉上又被人下了毒。”
“主子,您擋住我了。”貳兒搖頭,嘖嘖了幾聲。
“哦。”我止了聲,抹一把臉,蹲著很無奈挪了幾步,卻看見旁邊擺著一石桌,矮凳上悠閒的坐著兩個人。不僅好奇心大發,湊了過去,“玩什麼呢。”
“象棋。”一個聲音便響起且鏗鏘有力,“我們正等著貳兒伺候完你……想他過來……替小伍解個毒。”
“主子今兒起得好早啊。等等……該我下了,停住停住。”一個清秀的公子,執著棋子手懸在空中,沉吟片刻,像是拿不定主意,眼尾處的褐痣格外俏皮。
我悄然移過去,斜乜一眼,指了指某處,側頭望天故作漫不經心狀。
他眼睛一眨,立刻變得水霧盈盈,望了望我,
遲疑了片刻,
慢悠悠的落下,“我從這兒走到這兒。”
“將軍!”清亮的吐出二字。那英俊穩重的男子坐得極端莊,徐徐一笑,手撫著蕭,落下一棋子,“這局欠我紋銀二錢。一共輸了九局,摺合利息是一百二十兩銀子。”
啊……
玩這麼大的,小心傾家蕩產。
他卻收錢收得嘴角勾起,末了還偏頭說道:“啊,對了小伍這次中的似乎是七情散,不能用手碰的……你……”他望了一眼,手正搭在那人腕子上的貳,呆了一下,“算了,已經摸了。反正你也不怕毒,只是可憐了小伍身上得多疼三時辰。”
— —||
好樣的……
現在才說,
故意的吧。
一定是看在我昨夜在小伍房裡呆了大半宿,才這麼整他。
果然,
越美的人,心腸越歹毒。
怕是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與那個人一般,這麼美,卻又那麼無害。
我一恍神,只覺心裡隱隱作痛,手悄然收緊運氣定神……
嘩的一聲。
我詫異側目。
誰的袖袍一揮,衣料翩躚,
一盤的棋子全散掉了,滑碌碌跌在了地上。
“不玩了,不玩了。這月餉全輸光了。”那清秀的痣公子耍賴擼起袖子,手掏了一下,掀著眼皮朝裡看了一下,執著袖子讓我看。
可不是麼……都空蕩蕩了。
這傢伙定是發覺了我不對勁兒,又打著鬼注意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了。
他抬頭望著我笑了,“都是主子害我亂花銀子,這一兩二錢得賣多少張皮才能換回來。”
我心裡一暖,插話:“肆兒,你上回兒不是說一張人皮面小臉能賣很多錢麼?”
“那是人皮……”他斜了我一眼,“現在跟了你哪敢扒人皮了啊,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