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大雪覆蓋,相反乾燥異常。每年的冬季,爾耳飄過點雪珠子也可以讓西川郡的少男少女們稱奇不已,歡呼一場。
這天是西川論武的決賽第二輪舉辦日,主辦方似乎想要節省費用,所以打算用一場比賽來決定勝負。
可天公不願作美,凌晨起,黑壓壓的天空就開始變得陰沉抑鬱,大風凌然,寒氣逼人,似乎要將所有早起的人凍成冰棒。
會下雪嗎?喜歡浪漫的人會這樣問上一問,但那些商家卻是不喜,大冬天再下上場雪,那做起事來真是不得力。太大一點,不但會凍壞人,還會凍壞牲口。
西川論武的觀眾是有點小錢的中富以上的人家。雖不願意,還是勉力起了個早,開啟門一看,哎呀,鵝毛般的大雪開始飄起來,把黑壓壓的烏雲都遮住了,真是讓人神清氣爽。穿好保暖鞋,套上厚皮襖,三兩人一簇,朝會場去也。
“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拜個早年啊。”看客們相互招呼著,吃了沒,不是客套話,在年前拜早年才是常放在嘴上的。
“哎喲,是您啊,前日你押的黑馬敗了,折了不少錢吧。”有這麼些人嘴巴就是賤,人家跟你問好,你陰陰地損人家做什麼。
“玩玩兒嘛,沒幾個錢,純屬娛樂。”死要面子活受罪,面子下不來,傻話一大堆,惹得對面的傢伙心理更爽了。
“那倒是,不過看到自己押中的人晉級,真是爽啊。”
賭博跟戰場有相似處,輸了的雖然不會丟掉小命,但是會丟掉面子。
到了決賽會場,那是人山人海,看客們已經顧不得冷,一個心思地望著臺下,希望能找到自己的賭注,從心底裡面,給他吶喊幾聲。
五個種子選手全部晉級,這是意料之中,有在意料之外,在崔山這樣世外之人的意料之中,在那些投機賭徒的意料之外。
決賽五人上場,觀眾們突然開始鴉雀無聲,不是因為被氣場所懾,而是因為大家都想看看,這五人有什麼樣的開場白。
“我叫烈天,來自烈焰山,想必大家在前面一段時間裡已經看過我的實力,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烈天是個傳統型激情少年,這樣的一番話,贏得了大家的好感。烈天是標準的秦川帝國未來的新星,人氣之王啊。
顧嵐帶著能掃盡寒冷的笑容,說道:“我是來自清風山的顧嵐,也是今天場中的唯一女性,希望大家在今天裡忘記我的性別,陪我一起戰鬥。我會用戰士的方式告訴大家,女人一樣也能成為英雄。”顧嵐竟然打起了性別之戰,惹得場內眾人一陣喧鬧,女權主義者這時候熱血洋溢,將顧嵐看做了主義的希望與靈魂。
猥瑣之王任一心順了順膨脹的蘑菇頭道:“我叫任一心,今天這場比賽是來打醬油的,希望大家能忽略我。”真夠坦白的,眾人早已將他忽略。
唐偉如同王者降臨,帶著磁性地嗓音道:“我是來自亞馬大陸的唐偉,我想今天的西川論武,不應該有亞馬與秦川之分,在場內所有的對手都將是朋友抑或夥伴,所謂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國籍第三。”真是個無語而臉皮厚的人,他這樣一說倒真的沒辦法讓眾人對他群起而攻之。
“我是賞金獵手許戈,在這場比賽之中,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幹掉所有的對手。我會像賞金獵手一樣,執著地接受所有對手的挑戰。我想最終的結果,不外乎兩個,其一,我死亡,其二,他們死亡。”許戈收起了那一副老好人的陽光面孔,沉默而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開場白。
“這傢伙真是白痴!”看臺上的林茵公主口中竟然說出了髒話,但她似乎瞬間感覺到了不對,不再多言。
崔山苦笑著搖頭,這個少年果然與眾不同,這樣的氣勢,這樣的魄力,這樣的決然,似乎自己從沒有看見過。這屬於他個人的獨特氣質吧。
一旁的崔然然似乎一改以往的歡樂潑辣,緊緊地握住了雙手,不知在想什麼。
觀眾席的一個隱蔽處,一個裹著巨大斗篷的少女,在落淚。一身黑衣的她改變了風格,掩去了絕世風華。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般的傷心,只是不斷地罵著那個粗莽少年,究竟要將自己放到多危險的位置上去。
場上的四名少男少女對最後發表言論的那個賞金獵手,感到奇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人。雖說比賽的規則是群毆,但正常的模式絕對會是合縱連橫,這個傻愣少年將自己放到了主要目標之上,顯然不很明智。
顧嵐隱蔽的閃身到許戈的身邊,輕聲道:“你怎麼這麼傻,我還準備跟你聯手的呢?”
許戈回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