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我此時正以自身元神凝聚太陽真火養丹,只等午時一到,日上中天,太陽正對子午軸線,丹氣受真火激發,立刻凝聚,金丹也就養成了,到時縱有阻礙,也是小問題,與大勢無關了。”
萬曆皇帝,雲夢公主朱常茵,以及輔助煉丹的秦良玉,吳文琪都是一臉緊張,全身流淌出汗水。
萬曆雙手顫抖,叫人搬了一把椅子勉強坐下,惡狠狠的道,“你儘管施威,此時若有人阻撈,朕知道之後,一定要滅他九族,不,要滅他十族!滅他十族!”
太陽漸漸升高,宮裡的人越來越激動。王鍾元神連連變幻,粘稠金液般的太陽真火忽大忽小,掌握著一定的節奏。
丹爐中的香氣越來越濃郁,萬曆皇帝抽動鼻子聞了一聞,就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十歲。
“果然是神丹!”
而此時,王鐘的心思卻沒完全放在金丹之上,混元金丹到了收丹功夫,已經沒有什麼費神方,要關心的是外來魔頭侵襲。
天上,已經用天魔舍利幻化成無數小千世界,其中更蘊涵有四十九朵前古太火兇炎,王鐘的真身,連同鱷神都隱藏在其中。
離正午時還有一個時辰!
紫禁城,極高的天上,日光影裡,突然有一縷細微的寒光閃動,一閃即逝。隨後彷彿沒有事情似的。任誰都不會發覺這麼細微情景。但王鍾早在幾個月前,就把新產生的殘魂精血煞氣留在肉身之中,並沒有煉化,因此元神雖然遁出,但肉身照樣有種種神通。
天妖真瞳早已看出異樣,只是按兵不動。
“顧兄,王兄!老師要我們前來破壞妖人煉丹,但我聽說這妖人乃是給皇上煉長生不老藥,也算是忠君,為什麼要與他為難呢?”
一團寒光朦朧之中,出現三個少年,都是十三四歲,最大的不過十五歲。
那個最小少年手持一柄藍汪汪的玉尺。所發寒光正是出自這根尺上。
“自古以來,哪裡有長生不老帝王,聖人之道,六合以外存而不論。這妖人挾技入世,攪亂凡俗的禮法章程,就已經冒犯了天威!我儒門禮法,天君親師,君在其後。”
年長的兩個少年均生得面目清秀,背插一根長長的精銅畫筆,另一個手提一口漆黑墨劍。
這三個少年居然踏空而行,身體外託著一層乳白氤氳,不借助任何法寶。法力居然到了如此火候,分明是元神凝聚才有手段!
“不錯。神通法術之說,與民生無益,反而容易攪亂百姓教化。所以聖人不論,我等修習可以,但也只是用來養生防魔,並不能用來教化世人。”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拿玉尺的小少年問道。
“這妖人妖法高強,神通廣大。十分厲害,辛虧來時,王老師把玄武神甲借了我們用。我們也不和他正面為敵,只要使用遁法潛隱下去,在午時之前,摧毀了丹爐就可以了!”
背精銅畫筆的少年微微一笑,朝另外兩人使了眼色,嘴巴微微朝旁邊駑了一駑,三人同時用法寶隱去。
“嘖嘖,中原儒門,果然是深不可測!”多爾袞。布木布泰,皇儷兒,上官紫煙剛好用羅天紫薇神符隱身體飛到。
“你看這麼大幾個小孩兒,居然法力比我們還要精深。”布木布泰咯咯笑道。“我如果單對單,肯定不是那個小孩對手呢。”
“剛才他們好象發現了我們!”上官紫煙冷冷一笑:“儒教乃中土第一大教派,人才輩出,那並不假的,當年李泌十二歲為布衣丞相,朱熹更是八歲便能解讀先天八卦,儒教若不出奇才,豈能屹立千年而不倒?”
“那拿冰魄寒光尺的是劉宗周的弟子黃宗曦,拿墨攻神劍乃是黃道周的弟子顧炎武,那背五嶽丹青妙筆的乃是南嶽船山書院的王夫之,別看他小小年紀,已經是船山書院院主!弟子數百人!有的還已經在朝中做了官。自張居正死後,他是當今儒林中最有望晉升第三位宗師的天才少年!”多爾袞沉靜道。
布木布泰奇怪的問:“多爾袞,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要入主中原,這些東西哪裡有不知的道理。”多爾袞眼中血光閃了一閃,“高手雖多,漢人積習孽根已深,虛偽狡詐,各自相攻!不似我們滿人上下一心,遲早要瓦解在我滿洲手中。”
“好了!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東西!”皇儷兒喝道。開啟純均法王所賜的鐵匣,只見裡面擺放了滿滿一匣長釘,三寸長,粗如筷子,釘頭是一個小小的狼頭,比小指頭還要小几倍,但栩栩如生,通體烏黑髮亮,隱隱有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