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學是超脫之道,對民生國家沒有多大用處,如今皇上雖然有神通,精力充沛,但對朝局大勢卻是一籌莫展,處在荊棘叢中,火炕之上。”
秦良玉眼光爍爍:“我最近想了許多,公主若是想做武皇明空,就必須要幫皇上渡過難關,使皇上為中興之主,威望蓋過唐宗宋祖。才能一言九鼎,粉碎那些頑固的儒林士大夫。而當今之計,是整頓內憂。外患不足為懼。”
“想那遼東女真,彈丸之,若我中原安定無內憂,舉手之間,大軍壓進,就可使之土崩瓦解,成為齏粉。但現在天災,流寇四起,歷代梟雄正是乘了這個大勢聚眾革命!想當年秦王掃六合,揮劍抉浮雲,天下無敵,只可惜民不聊生,衣不裹身,食不飽肚,陳勝吳廣兩個花子振臂一呼,天下立刻就大亂,漢高祖斬白蛇於邙碭,仙人都投其麾下。終有大漢四百年基業。倘若那時人人豐衣足食,還有人革命麼?就是仙人煉氣士,沒有了革命的勢,他也就只能逍遙于山野,翱遊於虛空,不能左右國家局勢,朝代更替。”
朱常茵聽得點頭,但卻又不解:“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百家之中,雖然以儒為尊,但為首的,卻是農。沒有了這個農,儒就要餓死,修仙也修不成,如今我們修煉,以武力來阻止革命,實是落了下乘。不如求助於農,解決根本。我知道如今農家宗師袁巨君就在密雲隱修,公主何不去一尋?”
“恩,說得有道理。咱們現在就去。對了,出門把張姑娘。童姑娘叫上。我還想知道太子最近一些情況呢。”
雲夢公主坐轎悄悄出了崇文門,同行的除了秦良玉,吳文琪,還有張嫣然。童鈴兩位穿越者。
這兩女得了王鍾傳法,混元金丹,又修煉崆峒廣成的太乙先天神咒,如今修為已是一日千里,更兼之權力聲大,倒混得風聲水起。
“公主,昨日朱常洛與王化貞,王在晉,王象乾等一干六部外臣秘謀,不知何事?”朱常洛對張。童二女有意,這是早有事,只是兩女是東廠一黨。勢力頗大,若朱常洛沒有得皇位,休想得手。只是兩女對他虛假言辭,倒是能知道不少東西。
“怎麼都是王姓臣子?”朱常茵一聽,立刻問到了關鍵。
“都是王氏一脈。與玄天升龍道祖師王憲仁脫不了干係。”
五女說話半天,已經到了密雲。依山傍水,土肥沃。倒是一個好出去。
“哎,這一帶這麼肥沃的土,水稻一畝到頂都只能產一百多斤糧食,小麥只有五十斤,難怪人吃不飽。若是能象現代那樣畝產千斤,還怕天下人沒有飯吃?有飯吃,還革個屁的命啊。”
張童兩女心裡嘀嘀咕咕,明白得很,他們雖然法力高強。但要讓糧食增產,比叫男人生孩子困難不到哪裡去。
“那個什麼農家宗師如果有畝產千斤的本事。那不是天下無敵了。”
轎在一片山前停下,只見山中雲霧飄渺,山前池塘清澈,波光粼粼,時不時有銀魚跳躍,渾然不似人間。
“大明八公主雲夢拜見袁巨君宗師,還望不吝一見!”
朱常茵聲音遠遠傳出,只見山中雲氣飄蕩,只驚起許多飛鳥。
連喊了三遍,突然山中傳來一聲嘆息。
“公主造訪,老朽未能遠迎,意兒,請客人進山吧。”
話音剛落,山前雲霧突然顯現出一條小道,上面走來一個提籃,帶草帽,捏花鋤小童,走到五女面前:“爺爺請公主進去呢。”
朱常茵點了點頭,隨小童進了山,行不過數百步,豁然開朗,氣候竟然被山外溫和了許多,直似陽春三月,另人生出暖洋洋意味來。
山中是大一片平,都是稻田,麥田,長勢喜人。完全違反了季節常理。
田邊一位穿灰黑短衣,赤腳,面紅,白長鬍須,也帶草帽的老農正在捏著泥巴。隨後放了一點到口你咀嚼。似乎在品嚐泥土的味道。
這位,正是當今農家宗師,袁巨君。穹荒青龍旗就是出自他之手所煉。
朱常茵正要說話,袁巨君搖搖頭道:“公主來意,我已經知道。不必多說了。請跟我來。”說罷,轉身朝後面走去。
五女心中滿是狐疑,只好跟在後面,沿著田埂轉來轉去,突然,袁巨君在一片金黃的樹林前停住了腳步。
“公主請看吧!”
“這是!這不是樹,這是稻子!”眾人這才發現,那一人來高的金黃樹林,居然是棵棵成熟了的水稻!
這些水稻比普通的大了十倍,稻蕙上密密麻麻擁擠著金黃的穀粒,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