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王鍾又施法以玄陰黑煞籠罩,為防備自己煉法之時外人來打攪。
剛剛建造好,才緩過一氣來,王鍾登臨絕頂望河山,迴響從前,自己的諸般際遇,穿越的兩個時空,所經歷的人,事既然無關,卻又有著千絲萬縷微妙的聯絡,那強大到不可抗拒的天道,還有諸般親情。友情,愛情的糾纏。
這一切一切,光怪陸離,繽紛色彩美麗容顏。都似乎塵埃一樣矇蔽著自己的心靈,拉扯著自己,彎曲著自己要走的道路。
“何處是自己的故鄉?何處是自己歸宿?”王鍾一時的感慨,心靈稍微放鬆,那無形的魔頭就成虛而入。
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外來天劫,可以祭煉法寶抵擋,而心魔,六賊之魔,乃是與自己息息相關。一念即起,所產生的情景似真似幻,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全要憑藉自身心靈來抵擋。除此之外,什麼外力法寶都沒有用處,人若稍微迷失,意識立刻就陷進虛幻的世界中。再也不能出來。
這也是煉氣士最為難過的一關。
十有八九的煉氣士,都是毀在了這個大劫上。
心中一警覺,運起心靈抗拒。天妖真瞳綠光破去眼前的幻象,眼前又是凜冽的寒風,茫茫雪白的山脊似乎無條白色巨龍蜿蜒匍匐在大之上,盡情顯示出青藏高原神秘,遼闊。
心魔就彷彿一個小心翼翼的盜賊,一發覺到主人警覺,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事情有些蹊蹺呢。”
王鍾心裡在暗暗驚訝。並非是剛才心魔突然襲擊,以他堅韌的心靈,就算心魔再厲害十倍都沒有用處。
而是在剛才心魔來襲之時,他敏銳的感覺到,儲存在腦後玉枕穴內的天魔舍利突然動彈了一下。
不錯,是那天魔舍利動了一下,雖然極其細微,但還是讓王鍾感覺到了。
“這天魔舍利自從被煉成之後,以三陰戮妖刀殺死裡面的天魔意識,分化魂魄,早就煉成了第二元神,靈活得彷彿自己手臂,怎麼會出現異常情況?莫非:才那一下是錯覺?”
心中思付著,向下望著山谷中自己建造的冰宮,在無邊黑氣中若隱若現,一片晶瑩,美麗中顯現出先詭異,倒有些神秘。
王鍾用手一揮,山谷當中一塊巨大石碑陡然立起,漂浮在黑氣之中,沉浮不定,上面刀削斧鑿的刻著七殺魔宮四個大字,宛如鮮血流蚓而成,閃爍血焰焰妖光。透漏出兇悍,霸道,深深的妖氣,絕非人類所有。
“天魔舍利來路不正,不是自己修習的法術,雖然用得順手,但終究不可取。”
感覺到自己元神受混元金丹藥力激發,日漸膨帳,已經到了臨界點,知道二次天劫的到來已經是刻不容緩了!
剛剛要轉身下峰頂返回冰宮,調和元神,凝練黑煞真火,靜靜等待天劫的到來。情況突變!
珠穆朗瑪峰上終年不滅的罡風冰煞突然停了下來,嗚嗚聲立止!天曠野,一片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靜得可怕。
“恩?”王鐘停下了腳步,雪白的眉毛一皺,驚訝的朝四周望了望,並不見什麼奇怪的動靜,只是感覺到空間中有一股特別壓抑氣氛。似乎蓋世兇魔,宇宙霸主就要降臨人世間!
唧唧,唧唧,寂靜的曠野之中,突然想起了蟲鳴之聲,似乎蟋蟀,又似乎蜈蚣,蠍子,蟾蜍,毒蜂。。。。起初細不可聞,只以為是幻覺,但漸漸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似乎炸雷一樣震得鼓膜都要破裂,似乎萬面戰鼓擂動,千重霹靂炸開。
“莫非天劫就要降臨了,怎麼來得這麼快!不對,情況不對!”
按道理來講,這樣大的聲音,喜瑪拉雅山上的冰雪受的震動,應該會引起連番的崩塌,但王鍾奇怪的望了望四周,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似乎是天萬物,只有自己才能聽到這聲音。
幾乎是同時,王鍾向前踏出一步,周圍環境變幻,人已經來到了新建的七殺魔宮中央。
穹荒青龍旗依舊插在法壇之上,旗面上天狼神君的元神被三朵太火毒焰困住,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匍匐在冰宮一角的鱷魚打著哈欠,對突然出現在法壇上的王鍾似乎司空見慣,並不以意外。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是,王鍾耳邊萬蟲唧唧之聲更大了。就算用真氣堵住耳朵都無濟於事,聲聲直入元神!震盪在識海之中!
王鍾坐在法壇上,兩手交叉胸前,運起玄陰秘魔大法竭力與這突於其來的聲音做著抗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情況。虛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