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早已恢復正常,“這詩卻太悲了一些。”
“不悲不悲,只怕日後還不止如此呢?”王秀楚冷冷一笑。卻見風韻梅和唐蟬兩女頗帶驚奇的望著他。
“這小子實在太狂了一些。”幾位才子被王秀楚搶了個頭,卻又做不出這樣的詩來,心中頗為惱羞成怒。當下飲了半個時辰,便告辭而去,王憲仁也藉口離了宴席,剩下的人見沒了興頭,也紛紛告辭。
“這皇太子朱常洛我也曾經見過,那時候還不覺怎的,怎麼今日一見,高深莫測起來了?字字珠璣,連我都看不透起來?”
王憲仁心裡始終盤算著朱常洛,準備運天窺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裡知道,天窺神通一運起,冥冥之中,王憲仁只看到一片白色充塞了整個天,除此之外,再無他物。那是最為純正的浩然之氣。
“這樣的儒功氣息,就是我父親都要不及啊?”王憲仁感到了無比的震驚。“是哪位儒門先賢的力量?”
“小才子,剛才那幾個可是我們江南文壇最為傑出的青年才俊呢,被你一首詩就氣走了,你這首詩含意頗深,小女子很多不懂呢,可否為我們講一講呢?”
宴席上只剩下張,童,上官,風,唐,五女,以及王秀楚,朱常洛四人,張童二女正思量怎麼靠口做糧食生意,那唐蟬突然對王秀楚開口發問。
“這個也好說。不過我只是個粗人,做幾句粗詩,不堪登大雅之堂,講詩我是幹不來,若講劍術道術,我倒還是會兩下子。”王秀楚見兩女不提當天的事,也就樂得裝糊塗。
“哼!不要再裝瘋賣傻了,你那天發瘋對我們姐妹不敬,這賬遲早要和你算,不過你的詩倒真做的好呢?”耳邊突然傳來細如蚊吶般的哼哼,王秀楚知道是唐蟬用真氣把聲音束成遊絲傳進自己的耳朵。“你的法術也很高強,快快告訴我,你是何人門下,再給本小姐認錯陪禮,再給我做詩三十首,再。。。。。。恩,就這麼多了,只要你做了這些,本小姐便可饒你一次,說不定可以不計較那天事情。”
“好說好說,那日只不過是個誤會。”王秀楚也傳音道。
朱常洛見王秀楚和唐蟬眉來眼去,顯然是以真氣傳音,他執定了君子風度,自然不會截聽,卻朝張嫣然望去,卻見張嫣然沉思,當下微微一笑:“你想什麼?看你神情,似乎在思念故鄉?我聽說你的家鄉似乎在很遠的方?”
張嫣然一驚,聽出朱常洛似乎話中有話,不知怎麼,這朱常洛總令她看不透,不過她應變非常,幽幽嘆息一聲:“哪裡的黃土不埋人?哪裡的五穀不養人?哪裡又不是故鄉呢?”
朱常洛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中留漏出了複雜的神色。
“京師最近可能有變化,你還是離開一陣子,不要和魏忠賢攪和在一起。”朱常洛突然輕聲出語,然後邁步出了廳堂。
“呵呵。”等朱常洛走後,張嫣然搖搖頭,彈了彈指甲,似笑非笑。
“十萬石精米,十日之後運到。不過要先付定金。連帶腳伕,車輛運費一起。大冬天的,水路冰封,不能運糧,走陸路費用高出許多。”唐蟬,風韻梅兩女不知道和王秀楚說了什麼,突然開口道。
“這個容易。”張嫣然取出了一萬兩銀票。
宴席散後,出了國公府,四女已經商量好了生意。風,唐兩女做生意說一就是一,並不含糊。
商量好生意之後,各自回府,王秀楚卻跟著風唐兩女一起走了。
“老鱷,老鱷,你在暗中看著。這京城恐怕開春就有些不太平呢,風起雲湧,要流血呢。”隨著王秀楚暗中秘魔大法,京師永定河一角一個龐大的鱷魚破冰浮出了水面。
“儷兒,你好些了麼?”
張嫣然,童鈴,上官紫煙一回到瓊玉樓,就去看皇儷兒。
“好多了。”皇儷兒此時已經把寶寶王佛兒藏了起來。因為她不想任何人發現她生了孩子。
“好了就好,開春過後,就是萬曆四十七年,萬曆皇帝的氣運盡還是沒有盡,就等著看了,只怕有一場驚天動的變化呢?我們都要做好準備。你負責安排向關外運糧的事。”張嫣然吩咐好任務。和童鈴回到自己房間,點燃了一張符。
符一燃起,只見一道黑氣破空疾走,瞬間消失,資訊已經傳到了喜瑪拉雅山的七殺魔宮中。
而就在此時,被皇儷兒藏在瓊玉樓旁邊的一家民房中王佛兒突然整開了眼睛,兩隻晶亮的眼睛中照見了朱常洛的身影。
在王佛兒的幼小的眼中,朱常洛背後那一片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