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立規矩。可是,你現在正身懷有孕,難道也要‘立規矩’?”
小婉笑道:“公孫是開玩笑的,晨昏請安是有的,立規矩那就是開玩笑了,我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時間去‘立規矩’。”
“你腳不沾地是因為你要麼坐馬車,要麼坐轎子,腳當然不用沾地了”公孫婷難得幽上一默,小婉等人聽得一怔,旋即都笑了起來。
笑得夠了,小婉正色道:“公孫,不管你是不是加入這次的服裝生意,顧問的頭銜你都別想逃掉。”
“顧問是什麼意思?”公孫婷眨著眼睛問道。
“就是我們有什麼疑難的問題就要向你請教,請你提供幫助。”小婉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問題,只要能幫忙的,我絕不推辭”公孫婷像個男人似的拍拍自己高聳的胸脯……飽滿的胸口被她一拍,頓時波濤起伏,小婉搖搖頭:“公孫,不要動不動就拍胸口,幸好屋裡沒有男人,否則很容易讓人崩潰的。”
公孫婷氣得白她一眼:“你再貧嘴,可別帶壞了我的乾兒子”
“呵呵。”
涉及到兒子未來的問題,小婉立即從諫如流,改變話題問道:“公孫,剛才那兩套禮服你覺得怎麼樣?”
“感覺……太素了。”
公孫婷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些禮服確實是很漂亮,但你們知道,在很多時候,白色代表的意義不是很好。”
“怎麼會?白色代表的純潔、善良,這有什麼不對的嗎?”黛綺訝然問道。
“這個卻是我忽略了。”
小婉苦笑。東西方文化的差異一不小心就容易發生了衝撞,這個時候,西方的天主教之類的東西還沒有與漢文化接軌,一些少數民族還能夠接受純白的服飾,但在漢文化中,白色可不是什麼吉利顏色。不過,這並非是不可解訣的,換個顏色就行了,黛綺就能解決。
“沒問題,不過,這真的很奇怪”黛綺雖然不能理解,但還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見,神色間頗為惋惜。
隨後小婉又請教了一些關於服裝上的問題,幾個人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中,外面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輪明月帶著它的小弟們陸續爬上了半空。
“我們也該散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小婉也看了看天色,道:“黛綺,明天你抽時間去我那兒一趟,有些事情還要討論。”
“好啊,明天下午我過去,上午我得把那兩件禮服改一下。”黛綺說道。
幾個人正要離開,包廂外突然有人敲門,小婉向雪雁做了個手勢,雪雁走過去開啟房門,卻見鄭天福帶著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臉上儘管都帶著笑容,但看起來十分勉強。
“鄭掌櫃,好長時間不見,聽說嶺南商業協會財源滾滾,發財也不登門,都把老朋友忘了?”小婉開玩笑道,她用的還是老稱呼,嶺南商業協會和張氏還有業務往來,不過這些事情都分給那些管家執事去做了,小婉已經很少插手那些具體事務,和鄭天福也有近兩年的時間未見,只在年節的時候,有禮物過來。
將二人請進包廂,又相互介紹了一番,那個年輕人卻是鄭天福的兒子鄭桐……這小子年紀也不小了,卻還是很靦腆,偷眼看著黛綺和公孫婷,說一句話臉都要紅上半天,跟他老子真是沒法兒比。
鄭天福這幾年大多時間都在南方奔波,這一次來長安也是因為出了點兒麻煩事,剛才小婉等人進來的時候,他正好無意中看到了,只是當時正在陪一位重要的客人,就沒過來打招呼,直到那個人離開後,才匆匆地過來,幸好小婉還沒有走。
“鄭掌櫃,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小婉問道,“如果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如果我能夠幫的,一定不會推辭”
“少夫人,有您這句話,老朽感激不盡”
鄭天福笑了笑,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確實是有了一些麻煩,如果方便的話,想求少夫人跟王大人討個人情。”
“王大人?”小婉沒聽明白。
“對,就是河北道滄州刺史王守拙大人。”鄭天福道。
“這件事情怎麼又扯到王大人身上了?”小婉訝然問道。
鄭天福嘆了口氣,狠狠地瞪了鄭桐一眼:“還不是這個傢伙惹的禍這小子聽信人家的讒言,購買了一大批糧食運到滄州,準備高價賣出,但還沒等出手,便被王大人派兵抓捕,他還是提前得到有暗中傳來的信函,才跑出滄州。”
小婉作了個手勢,示意他停下來,然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