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秘的樣子。
張牙婆拍著腿道:“我怎麼不知道?老婆子我可沒耳聾眼瞎,前段時間不是還說他家出了個什麼事兒嗎?”
“是啊!”說到這兒,僕婦四處瞧了瞧,莫望覺得這純粹是多餘,這店裡一般沒什麼人的,好像那僕婦只是想營造一種內部機密的氛圍罷了。
張牙婆看她那副德行,急得只想抓那婦人的耳朵:“你這婆子,每到關鍵處就神神秘秘的,還怕嬸子我短了你的不成?”
那婦人聽了這才笑道:“這不是怕被外人聽了去嘛!”
張牙婆看了莫望一眼道:“她又不是外人,你有啥就直說!”
那僕婦便道:“米同知和他的家眷作惡多端,是延城人的眼中釘了,這次聽說上頭來了人,已經秘密地查了米同知好些日子了,據說已經報上去了!”
莫望聽得那僕婦的話,知道那米同知估計是這延城的官了,以前聽說同知是五品,不知道這兒怎麼樣。
“那這事兒可是有個準信?那米同知倒了,咱們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哎!嬸子還不信我不成?每個準信我還能在您面前嚼舌根?我這是在灶頭聽得那群婆子從知府那邊聽來的!現在大戶人家的都知道了呢!知府以前對米同知不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可是這次卻說他可是不管米同知的事兒了!您說米同知家是不是到頭了?”
張牙婆眯著眼睛道:“看樣子這事兒是真的了,可是會抄家?”
那僕婦又壓低了聲音,只有嘴皮子相碰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道:“看來是八成的了,聽說是得罪了上頭的人!”
張牙婆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那米同知橫行霸道多年,不得罪上頭的人,怎麼會有上頭的人來查?作惡事做多了,就是要還的!”
莫望瞧著張牙婆的表情,覺得有些猙獰,張牙婆怕是也是吃過米同知家的虧了。那僕婦給莫望解了惑,用柔柔的嗓子對張牙婆道:“誰說不是呢?任叔在天上,也該是安寧了!”
看來任家家主,張牙婆的丈夫之死,還和那米同知家有些關係。
張牙婆不一會兒就緩和了神情道:“算了,都過去的事情了,今兒就辛苦你跑了這一趟了!”說著摸了一把銅子兒放進那婦人的手裡:“你也快回去吧,莫讓她們尋不著人又來排揎你!”
那僕婦也不扭捏,拿了銅子兒便起身告辭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計算
那一下午,張牙婆一直坐在椅子上沉思,目光微斂,不時有精光閃過,看得莫望心驚膽戰,張牙婆平時為人和藹,但是這個樣子的張牙婆實在可怕。
晚上,張牙婆便和菊娘說了這事,菊娘有些不確定道:“這個可靠麼?”
菊娘臉上的凝重讓莫望心驚,看來這家人對於那個米同知的是很重視的。
張牙婆道:“我仔細思量過了,應該是可靠的,給我說這事的是我弄到年經歷府上當差的一個媳婦,她說是從灶上婆子那兒聽來的,年經歷雖然官職不高,可是從一些事情來看,他不是一個熬得住的,對於這事兒定然是知道訊息的,年經歷跑知府的府上也跑得勤,知府那邊說個什麼事兒,經歷這邊沒兩天就都知道了。”
菊娘點點頭道:“娘說的在理,看來這事兒是靠譜的了。這的確是個機會。”
張牙婆森森一笑,莫望覺得在油燈下張牙婆的臉顯得極為陰森,“是個機會,而且是個好機會!”
菊娘也看出了張牙婆的不同,急忙道:“娘可得小心一點兒!這事兒急不得!”
張牙婆卻不接她的話:“姓米的也有這麼一天,老婆子我這次也要加把火,不然無顏去見老頭子了!”
莫望聽了不知道這張牙婆有何打算,菊娘卻是急道:“娘!給爹報仇是早晚的事!您可不能急啊!雖然米家的小姐可能會拉出來賣,可是多半是會被那勾欄瓦肆的高價買走了,咱們是爭不過的!”
這下是莫望是明白了,到時候米同知家被抄家,家眷中女眷怕是要被拉出去落為奴籍賤籍了,而深宅大院裡的小姐一般是細皮嫩肉的,又幹不了什麼活,人牙子和牙婆都看不上,而只有那賣皮相的勾欄瓦肆才會出高價買走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們,讓她們成為賣笑的風塵女。這樣許多嫖客也會為了報復心中的積怨而凌辱那些小姐一番,青樓自然就把銀錢賺回來了。
莫望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寒戰,這個時代的女性都是依附男性而活,家裡的男人犯了事,女眷也要被定罪的,所以自己將來一定要靠自己而活,哪怕像張牙婆這般每日東奔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