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鮮紅豔麗,一看就是不久前留下的,宙斯氣息一重,半闔的眼睛底部暗潮洶湧,拇指放肆地在圓潤精緻的鎖骨前端一碾,留下一個粉紅色的印記。
抬了抬眼皮,對方神色如初,既不尷尬也不放浪,不由覺得有些奇怪,順勢又在那片細膩的面板上揉了又揉。
手下的軀體肌理分明,顏色也是他最喜愛的牛乳色,不知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魔力,對方還沒有什麼表示,他自己卻有些愛不釋手。
眼見那隻手還有往下的趨勢,謝無期才扯住了他的手腕,把作怪的毛手扯了出來,“適可而止,昨天一晚上還不夠嗎?”
他語氣自然,但在宙斯聽來,衝擊力絕對不亞於水庫決堤,把意識衝得七零八碎,他瞳孔一縮,眼睛已經紅了。
這種時候說‘夠了’,那還是個男人嘛!!
他忍了又忍,差點把喉嚨深處的那句沙啞的‘不夠’吐出口,但轉念一想,昨天和對方妖精打架的不是自己,又突然覺得心塞。
嘖,來遲了!
不過,對方把他認成了誰?
謝無期伸手揩掉宙斯臉上的血珠,問他:“我扶你去洗乾淨?”
天地良心,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別的意思。
比起撿肥皂,他寧願幹搓!
但膝上的青年顯然會錯了意,喉結滾了滾,以求歡的眼神和語氣開口:“一起。”
謝無期真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大兄弟你的手筋腳筋剛剛才被抽出來,又塞回去,現在手軟腳軟像跟沒骨頭一樣,還想著啪啪、啪啪、啪啪啪這種事情?
真是服了,謝無期撫額。
儘量放緩了動作把人小心翼翼扶到浴池邊,指尖剛觸上宙斯身上的衣料,這個伸伸胳膊都能發出‘咔嚓’聲,但身上精蟲卻特別活躍的種馬已經身子一歪,軟得像條麵筋一樣靠在了他身上,嘴上還不閒著,一吸一吮開始襲擊他的脖頸。
“你……”話沒說完,宙斯右腳往前踏了一步,態度頗強硬地頂開了他的雙腿,抱著他雙雙倒進浴池。
……次奧!還能不能好好洗澡了!
水聲‘嘩嘩’作響不停,謝無期看不清水下的情況,但這翻滾飛濺的溫泉水已經說明了下面的不平靜。
別、別摸了!
你特麼現在又沒力氣,難不成還要我坐上去自己動嗎?!
“唔……”不知被摸到了哪裡,謝無期終於低低喘息了一聲,不知是水汽氤氳,蒸得他發熱,還是被宙斯摸到了什麼地方,他的眼角都已經泛紅。
他抿起了唇角,嚥下還沒出口的下半句低吟。
不、不太對啊,今天技術怎麼好像……好了那麼多?
謝無期現在的腦袋就像漿糊一樣亂作一團,迷惑地瞥了一眼宙斯,水面下的足尖開始不自覺繃緊。
宙斯偏頭,往他眼角親了一口,舌尖模擬著某項活動在他面頰上動作著。
宙斯伸手,一手從他的大腿內側穿過,引導著他纏上自己的腰,另一手攬過他的背,壓著他往自己胸膛上貼。
宙斯覺得氣氛正好,粉紅泡泡冒個不停,挺挺腰準備再進一步,卻發現懷裡的人猛打了個激靈,臉上的顏色‘唰’地褪了乾淨,正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他。
次奧操!次奧操!
操操操操操!
這個‘宙斯’胸膛裡嵌的是神王神格!不是神後神格!
勞資的神後呢?你這個死種馬神王從哪裡冒出來的?!
謝無期暗罵一聲,一抬腿,直接一腳踹上了‘宙斯’的肚子。
水聲‘嘩啦嘩啦’地響,‘宙斯’‘嗷嗷嗷嗷’地叫,瞬間就一頭栽進了水裡,連嗆了好幾口溫泉水。
‘宙斯’被打懵了,根本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說翻臉就翻臉。
謝無期卻覺得一腳不夠,左手扣上了一個神力球,右手又招來了靈槍,準備給這種馬右臉糊個暴擊,左臉戳個大洞,只是不等他動手,空曠的浴室裡就‘轟隆’一聲巨響。
神王殿抖了一抖,一時間灰塵四起,碎石殘木簌簌往浴池中掉。
只見門口,一片灰色的塵埃中多了一道暗色的人影,謝無期身體僵硬了,剛才那道暴擊所帶來的雷霆神力再熟悉不過,正是宙斯的!
他家那個小心眼不要臉又喜歡死皮爛打的神後宙斯的!
夭壽啦!要死啦!
謝無期無力地將臉埋進掌心,這下要打翻醋罈子了。
小心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