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心田。
嵐衍面色慘白地閉緊了小嘴,腳步有些踉蹌,卻是再也不敢上前看夏果,只微微垂下長睫,聲音如絲,“是,都是我的錯。我什麼也不會,除了給孃親帶來麻煩……我便是個惹禍精……”
話至一半,他哽咽了嗓音,奪門而出。
“小之之,即便是我們有錯,可誰又能預料到會有這等事情發生。而且小屁孩兒本也是抱著想讓小果子開心,才會去湖邊摘花的,你說話卻如此地不留情面,未免太無理取鬧了些。”
自認識桃之以來,白團便從未對它說過半點狠話,它謙讓它,一心想著要與它做朋友,想待它好,可是如今看來,這不過都是它的一廂情願罷了,它從未承過它的情。
或許,它一直便不曾將它當做朋友,所以今時今日它才會這般毫不留情地數落它,亦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於它與嵐衍身上。
即便是他們有錯,可他們的初衷是好的,而且誰又願意發生這樣的事呢。
一切,都是來的如此毫無徵兆。
“出了事有神尊擔著,你自然能說得如此輕鬆。我不過便是說了他幾句,他不過是不曾開……總之,我說的沒有錯,自然便也不會道歉。”桃之句句置地有力,對於白團的怒意如若未見。
既然對方的態度已經如此明瞭,白團也不願再自討沒趣,不甘地朝夏果那處看了看,無奈之下只得跺了跺腳,前去追負氣跑開的嵐衍。
白團尋了好幾處地方,才在一間屋子裡發現了嵐衍的小身影,它走近才看清他竟是在收拾包裹,不由趕忙上前阻止,“小屁孩兒你不會因小之之的幾句氣話便打算離家出走吧?”
“我要去為孃親尋藥,你快讓開。”來不及多做解釋,嵐衍收拾好行囊一把推開白團。
白團撲身上前抱住他的小腿,“你是蠢蛋麼,就憑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還未走出這個村子,小果子就已一命嗚呼了。”
“不許你胡言亂語,孃親福大命大,是不會死的。”嵐衍對它的話有些氣惱,一時卻是忘了掙開它的爪子。
“哎呀,我不過是打個比方。有大神在,小果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所以你便不要逞一時之能去尋什麼藥了,你想要待小果子好我知道,可你如今還小,而且力量也弱,你還無法保護她,更無法待她好。”
聞言,嵐衍渾身一震,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自白蓮而出,睜開眸子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夏果,開口喚的第一聲孃親亦是她,她雖是不大喜他喚她孃親,可她卻總能在無形之中待他好。
便像是今日那番危機之下,她竟是會用自己來救下他,那是他從未想過的,似是有什麼東西,在那一時刻,悄然鑽進他的心田,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亦是完全不明。
原本,他一直以為只要他做個乖乖的小孩兒,待在她的身邊便好,可他終究是太弱,弱到需要她來保護。
便如白團所言,他想要待她好,並不是做個只會在她跟前撒嬌的小孩兒,他要長大,而且是要快快長大,只有長大了,變得厲害了,才能真真正正地保護她。
——
夏果深深覺著,她從未睡過如此痛苦的覺,睏倦極深,可是手臂之上隱隱傳來的疼痛感卻在無時無刻地折磨著她,像是夢魘一般,纏著她,繞著她,讓她如何也擺脫不了。
昏昏沉沉地撐開眼眸,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覆在自己的額首,她想伸手去摸,可一動手卻發現自指尖開始,疼痛像是連鎖反應一般蔓延至整隻手臂。
“孃親,孃親你是醒了麼?”正想將覆在她額首的溼巾取下,卻是一眼瞧見她已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眸,只是眸色中帶著幾絲迷惘,與他興奮的神色相撞。
一聽她醒來,原本靠在一旁打盹的白團立馬撲了過來,抱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陣哭嚎:“嗚嗚……小果子,不帶你這般嚇人的!”
後頸忽被人一拽,不妨之下一個踉蹌就跌下了她的臉,“主人方才醒過來,你便不能安穩一下麼。”
“我、我只是一時激動。”委委屈屈地乖乖下了夏果的身子,耷拉著小腦袋,擺出一副‘我很受傷’的模樣。
見此,夏果不由一勾唇角,藉著並無疼痛感的左手緩緩坐起身來,嵐衍趕忙體貼地在後頭為她墊了個靠枕,方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不起孃親,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一時興起要去摘花,便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也就不會讓孃親受傷。”
“與小衍無關。再者若不是小衍,我們還無法
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