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耽擱了大事,父親又該罵我了!”我將小臉皺了起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哈哈,不會的。好了,伯父事忙,這就先告辭了!”這死胖子終於肯走了,害得我一上午都沒空玩。
但是我還是堅持親自將這死胖子送到門外,看著他坐汽車走了,誰讓咱是有“禮”的人呢。
“這胖子一看就不是好人!”進了院子我回頭對老黃說道。
“嗯!”老黃一怔,“小孩子不要亂說話!”他小聲說道。
小孩子,哈,我賭氣不再說話,轉身回到屋裡,隨手拿起本書看起來。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能知道麼,我憤憤地想著,於是沒事在屋裡大聲地念道:
“寧王嘗獵於鄠縣界,搜林,忽見草中一櫃,扃鑰甚固。命發視之,乃一少女也。詢其所自,女言姓莫氏,父亦曾仕。昨夜遇一火賊,賊中二人是僧,因劫某至此。含嚬上訴,冶態橫生。王驚悅之,遂載以後乘。時方生獵一熊,置櫃中,如舊鎖之。值上方求極色,王以莫氏衣冠子女,即日表上之,且具所由。上令充才人。經三日,京兆府奏:鄠縣食店,有僧二人,以萬錢獨賃房一日夜。言作法事,唯舁一櫃入店中。夜深,腷膊有聲。店主怪日出不啟門,撤戶視之,有熊沖人走去。二僧已死,體骨悉露。上知之,大笑。書報寧王,大哥善能處置此僧也。莫氏能為新聲,當時號莫才人囀。”
老黃在門外不知我念得是啥,乾乾聽了半晌,這時見紀先生走了過來,“少爺念得是什麼?”老黃問道。
“啊,少爺唸的這一段呀是說當初寧王在城外打獵時,無意間從樹林裡的一個大箱子中救了個美人,原來這美人是被扮作強盜的和尚搶到這裡藏匿起來的。於是,寧王將那美人救了出來,又將一隻熊裝到箱子裡,重新鎖好了放回原處。過了幾天,地方官就報告說,城裡客棧裡來了兩個和尚,號稱是做法事的,白天抬了一口大箱子住了進來。半夜裡,店主人聽到客房內有人慘號,和動物撕咬的動靜,開門一看,結果一頭狗熊見到來人,就衝了出去。再進到屋裡,那兩個和尚都被撕成了碎片了,原來寧王就用這個計謀將兩個惡僧殺死了。”紀先生是父親的軍師,學問自是廣博,隨口就說了出來,不過這次來重慶後他一直躲到了後院裡不曾公開露面。
“啊!”老黃終於明白,趕緊跑進屋來,“哎喲,少爺,你再別這麼大聲唸了,這會壞了大事的!”
我怔怔地看著老黃,難道連大聲讀書也能壞事麼?沒聽說過!
隨後的幾天過得實在鬱悶無比,我一直被關在屋裡,外面的天晴了,雪也早已化了。真是個好天氣啊,可惜,大人們不讓我出去,居然我連這點自由都被剝奪了。
我看到重慶警備司令馮克伍晚上偷偷來過好幾趟,媽的,居然不進來看我,我還懶得搭理你呢。
前方的戰事對南方的軍閥們越來越不利,由於安徽都督苗存璋和江西督軍劉健的臨陣倒戈,加之南方軍各自為戰,各個戰場上都比較被動,南方的軍閥們終於要向方世開做出妥協,現在雙方又開始了談判。
南方的軍閥們這次損失掉安徽和湖北兩省的地盤,也算是一定的了,父親在湖南也停止了進攻,他還是沒能完全打敗張進耀。不過這次,除了方世開獲利巨大外,父親也得到了一個半省的地盤,這也讓他成了南方最大的軍閥。
不過,他將他的兒子放在四川的舉動看來確實不太明智,連我都嗅出有種緊張的氣氛來了,那個死胖子是不是會投靠到方世開那邊去,這可說不準,我把自己的想法對老黃說了,卻見老黃居然被我嚇傻了,他不用那麼害怕吧。
該來的終歸要來,如果那個死胖子敢用我來要挾父親,我就實話對他說,在父親眼裡,我根本就和他那些地盤沒法比,要想用我來做大魚,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這麼一想,我反而有些安心了。
隨後的幾天,我的胃口出奇地好,撿著花樣讓老黃到街上買些新鮮的好東西來吃,我可不想死的時候帶著太多的遺憾,至少,我也該多嚐點新鮮的食物吧!
這天中午,我正在向一條蛇發起攻擊,哦,別想得我那麼勇敢,我是正在想辦法吃掉一盤做好的“蛇”,其實那東西有點象帶魚。
我夾起一段來,用力吸了口氣,張嘴向那東西咬了下去。
這時,房門“呯”地一下又被撞開了,不過這次衝進來的不是那四個衛兵,而是那個死“太監”,在他身後,跟著馮克伍和一排計程車兵。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我朝門外看了看,保護我的那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