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因為疼痛,一雙眼盈出淚水,不見之前的潑辣,反倒楚楚可憐,她周圍的師兄弟迅速把她圍住,手按劍柄,一個個憤怒地看向東方不敗。
那位大師兄見小師妹手腕的銀針拔下來,那隻手卻軟趴趴地吊著,分明是失了之前的靈活,怕是會廢了!想到如此,他怒目看向東方不敗:“閣下為何對一女子出手如此狠辣!這並非俠義之士所為!”
東方不敗心裡嗤笑,和他講俠義,果然是華山派最愛做的事情,若不是不想在黃藥師面前留下他狠厲一面,這位女子的手恐怕不只是受傷這麼簡單。東方不敗想到這裡,就望向黃藥師,卻見黃藥師已經站起來,往他這邊走來。
“東方,那兩隻獵物弄好沒?”黃藥師看都沒看因為他走過,而拔劍相向的華山派弟子,直直地問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神情一頓,努力不看黃藥師的眼睛,別過頭看向小水潭那兩隻弄得亂糟糟地野物,應道:“就快好了。”
華山派弟子見這兩人一點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剛剛的叫囂就好像人家跟前的跳樑小醜,這口氣還怎麼能咽得下去!
“二位,你們好生目中無人!先接我一招!”那其中一男弟子直接拔劍往距離他最近的黃藥師背後刺過去!
“師弟小心!”為首的大師兄和那名鵝黃紗裙的少女驚呼!
“哼,小人行徑!”黃藥師冷哼了一聲,連身都沒轉,只見他背後綠光一閃,那名華山派弟子的長劍就落地,只聞一聲慘叫,他整個人往後倒飛了出去,掉到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出來。
“你們欺人太甚了!我等是華山派弟子!”鵝黃紗裙少女見那位師弟受了重傷,沒了之前的恬靜,也怒目相向,提劍就欺身過去。
“華山派弟子又如何!不自量力!”黃藥師閃身,食指與中指夾住了那少女的劍身,輕輕一扯,錯手就奪下了少女的長劍。
“你還我長劍!”鵝黃紗裙女子見失了武器,又羞又惱,直接赤手空拳就往黃藥師撲了過去。
那位大師兄嚇了一跳,他認出了黃藥師標誌性的武器,碧綠玉簫,江湖除了邪怪黃藥師,誰會使這武器!他見師妹撲向黃藥師,趕忙也飛身想把她攔下,邪怪正邪不分,且喜怒無常,根本不能指望他會憐香惜玉。
“師妹住手!他是邪怪黃藥師!”華山派大弟子總歸比較見多識廣,他話一出口,剩下一名師弟本想助鵝黃少女一臂之力,此時也只好停住身形。
鵝黃少女卻未有停下,在江湖中,被對手奪下兵器那是奇恥大辱,她雖出江湖不久,這道理還是懂得,不依不撓玉掌就拍向黃藥師。
那位大師兄阻止不及,眼看師妹快觸及黃藥師身上,竟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妹被黃藥師單手摺住手,往他這邊拋來。幸而他反應快,把師妹接住。
沒一會,一把劍也往他這邊扔了過來,他伸手接住,看到自己的師弟師妹眨眼間倒地的倒地,傷的傷,無力之感湧上心頭。
“邪怪大俠,我和師弟師妹一時冒犯了二位,現下他們都已受了傷,希望二位能夠高抬貴手,就此揭過。”這名華山派大弟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漲得通紅,若他一開始管好師弟師妹,就不會鬧出這事來,還莫名得罪了邪怪這人,若處理不好,這是給華山派樹了一個強敵。
他是華山派大弟子,現在的掌門也把他當成未來的掌門培養,自然知道華山派雖然在陝地是有些名聲,可是在江湖上卻並不顯眼,武功也不高深,若非如此,掌門又何必派他們下山,只為能否在洛陽時,渾水摸魚一番,藉此機會得到高深絕學。
他自是知道此事機密,且不易成功,但待他如父的掌門求他辦的事情,他又如何能推卻,只是如今不知道邪怪肯息事寧人不,若邪怪不肯,他沒有絲毫辦法,更別說能否完成師父所託。
他的師弟師妹幾人見他服軟,剛剛也並未替他們出頭,一個個臉色不忿,氣得別過頭。
黃藥師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幾個華山同門,不知是否經此一事,這幾人有了間隙,想到這裡,他抬頭瞥見東方不敗眼中閃過的不屑,心裡好奇,東方該是第一次聽見華山派,為何雖他不發一言,卻依舊能讓他看出東方對華山派有成見呢?
黃藥師按下心中所疑,看向華山派大弟子,仔細一看,這位華山派大弟子並不像他所想那麼不堪,至少雙目有神,且面相一看就是個性堅韌之人,想想便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華山派大弟子郝璘。”郝璘見黃藥師如此問,心裡奇怪,但仍抱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