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範惜文野心難馴,根本不是閻立這種人能夠掌控的。
雙手環抱胸前,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白日說夢的中年大叔,帶著憐憫,救世主有點醒世人的責任,他範惜文有讓所有敢對自己不敬之人躺進醫院的義務。
“是嗎?”
嘴角掀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身子往前傾,整個人宛如大鵬展翅一般向前滑翔,彎身從綁腿上抽出匕首,寒光一閃,已經殺到了閻立面前。
“啊,”閻立往後閃躲,嘴中失聲大叫,他沒想到範惜文居然隨身帶著利器,猝不及防之下差點中招,往後飛快後退的過程中卻是興起了次子不可力敵的荒唐念頭。
只可惜,這個念頭沒有證實和思考的機會,一步搶得先機,範惜文寸步不讓,抓住機會猛烈連攻,逼得閻立左躲右閃好不狼狽,手下那群小弟礙於匕首之威,再加上未得閻立的命令,根本不敢亂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老大狼狽閃躲,好一陣羞愧。
“哥哥念你人才,不忍殺你,誰知你居然步步緊逼,實在是欺人太甚。所以,哥哥我該注意了,若是自裁,或許留你全屍,不然今天定叫你橫屍街頭,千刀萬剮。”
無邊無際的殺意滔天駭lang,席捲而來,閻立越躲越艱辛,可現在他儼然是懸崖上走鋼絲,稍有不慎便當真有橫屍街頭之禍,不得不緊咬牙關死死的支撐著,看著那些傻愣愣站在那裡的手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有心想要叫手下上來幫忙,可他應對範惜文那連連招數都有些吃力,要是在分神叫人,只會被抓住破綻,一擊致命。
匕首不是凡品,黝黑,吹毛斷髮,而且還附帶三個血槽,下去就基本上沒活命的機會了,閻立不敢分心,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刷,刷,刷,”
匕首左右攻擊,閻立吃了大虧,剛開始想要出手試試範惜文的真是實力,結果大意,手上沒有兵器,匕首刺過來只能閃躲,連個橫檔的資格都沒有。
“刺啦,”
匕首撕裂布帛,閻立的衣服上頓時破了一個大洞,深入肌膚,鮮血染紅了衣衫,那一瞬間的痛感深入骨髓,閻立不得不大聲叫嚷著用來減輕自己的痛楚。
“臥槽,老大受傷了,咱們快點上去幫忙。”
這個時候,就像是一群路人甲看了大半天戲的東興幫混子終於是在這一聲大叫中醒悟了過來,閻立手下的心腹立刻拔出藏在腰間的砍刀,大叫著就要衝上來幫忙。
聽到這個聲音,閻立只感覺宛如天籟之音,時間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動聽的,差那麼一點點閻立就有種想要淚奔的衝動。
高興,沒有持續兩秒鐘,因為,他的手下,全都被攔下了。
就在那些心腹的叫嚷下,閻立帶來的混子即將上來救人的那一刻,範惜文身後忽然冒出來四個打扮怪異的黑袍人,每個人的黑袍背後都繡著一把鐮刀,每個人都帶著面具,手上一人一根鐵棒,四個人,四個方向,上來一個混子就被打殘一個,二十多個人前仆後繼,居然每一個能衝過來。
希望,瞬間變成了絕望。
這是怎麼回事?閻立在不斷的問自己,可是回答他的是範惜文那凌厲的攻擊,冒著寒氣的匕首讓人情不自禁的冷汗直流,在鬼門關前跳舞。
先前硬拼一拳,閻立就受了不少的傷,再加上劇烈的運動,體力迅速的流失,慢慢的開始動作變得緩慢起來,儘管連嘴皮子都咬破了,可速度仍在減慢,這是一個不可爭議的事實。
反觀範惜文,他的嘴角依舊含著笑,手中匕首還是左右飛舞,閻立逃到哪裡他就追到那裡,手機械的舞動著,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怎麼樣?現在,你還那麼自信滿滿嗎?小看我,招攬我,你配嗎?”
範惜文貓戲老鼠的遊戲已經差不多了,手上力道慢慢的增加,口頭上的打擊也不曾落下。
閻立配嗎?被打的跟狗一樣也配招攬範惜文?也配和那些大佬平起平坐,見到威震整個南半國的奇女子?
一個問題,閻立萬念俱灰,腳下動作又慢了大半拍。
範惜文瞅準機會,刷刷刷的連出三刺,直接挑斷了閻立右手手筋,在他胳膊和小腹上各自留下一個血洞。
“完了,”這是閻立暈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失血過多。
“走咯,可憐蟲們,再繼續來找我麻煩喲,隨時歡迎的。”
臨走前,範惜文收起匕首,哈哈大笑,眼睛隨意的掃視那些被放到的混子,每一個敢與之對視,氣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