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
第二十四章
母親的擔心不無道理,母親的直覺一向都很準,所以,當天賜告訴我這些時,我覺得問題可能嚴重了。
我開始回憶過去的種種現象,從天賜出生後的現象,那些現象就像一條斷了線的珠子,如今被我一顆一顆串聯了起來,然而,最讓我覺得不安的是,那個由嬰兒哭聲,轉變成一個枕邊絮語的夢,這個夢裡喊我媽媽的小孩,和她尖細又刺耳的驚叫,咯咯的笑,以及帶著惡毒的詛罵,她的孤獨和悲傷,此時此刻無不牽動我大腦每根神經,令我既恐懼又不安。
這件事背後一定有隱情,我一定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定要幫我的兒子,擺脫這個困境。
可是我又該怎麼做呢?我連一天頭緒都沒有,“媽媽抱抱我!”“媽媽我好孤單!”突然我夢中的兩句話突然跳出出來,重點是她為什麼會喊我媽媽?“姐姐!?”突然,天賜在手寫板上的一個詞刺激了我。
一個大膽的推測在我的心底產生,除了這個推測能夠合理解釋這種現象,我想不出別的理由。所以,我決心一探究竟。
和往常一樣宇豪起床時,我也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在洗手間刮鬍子,剃鬚水的味道竄進臥室,我在鏡子前推動剃鬚刀,不一會兒下巴光溜溜的出來,他換好了衣物,最後穿上襪子,就在他落下一個吻在我額頭時,我拉住他的手,要他坐下來,這個時候他也會明白我有話要對他講。
我之所以選在早上跟他講,是因為累了一天,他的精力幾乎耗盡,他需要一個完整的休息時間,所以我把他留給了休息,但這件事同樣很重要,關乎到這個家,他的寶貝兒子,同時也關乎到我心底裡那個可怕的疑問。
我拿來手寫板,將兒子昨天寫的話告訴他。我想先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端倪,早上他的精神最為飽滿,我想從飽滿的精神中窺視到一點蜘絲馬跡。
然而,他卻不當回事的在手寫板上說“小孩子調皮胡說不要當回事。”
然後我又在手寫板寫道“那我的夢呢?你想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太多!”我對他這種敷衍的態度很生氣。
宇豪見我臉色很難看,知道我真的生氣了,就過來哄我。他擦掉手寫板,在上面寫“你太敏感了,不要瞎想,你和天賜都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們。”
其實,我原本就沒打算從他那得到什麼答案,但令人失望的是,他的表情沒有異常。這倒令我暗自舒了一口氣。
他重新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準備提上公文包,在他轉身開門的一瞬,我突然跳下床,在已經準備好的手寫板上問“當時我真的只懷了天賜一個嗎?”
這一下他沒有防備的表情變化幅度太大,幾乎可以誇張來形容,他眉毛向上挑眼睛睜的大大的,然後擦掉手寫板上字,快速寫了兩個字“當然!”
可是他的面部表情還是欺騙了他,誇張的表情後邊掩蓋了一些東西,他忘了我對他面部表情的解讀非常仔細,這都歸功於近年來熟練和他交流的訓練。
這也是個我不願意接受的一點,因為這將意味著我的推測有可能是個事實。如果這個事實成立,這將是個令人十分悲痛的事實。如果可以我倒寧願一輩子不接受這個事實。
我隱隱也覺得宇豪為什麼要隱瞞下來。他可能就是怕當時生產的我精神上一時無法接受而受到刺激,為了保護我不受傷害,他一個人來獨自承擔這份傷痛。
可是他這樣做不代表這一切不曾發生,有些秘密可以守住一輩子,但有些秘密卻不甘心被活埋,它們會想方設法替自己找一個出路,讓自己曝光於人前。
我不可能一個人單獨去醫院查當時的生產記錄,一是我是聾啞人與外人交流存在困難,二是有可能那個醫生受到宇豪的囑託要為此事保密,這樣我就更無從查詢。我的希望還是寄託宇豪身上。他不願意說無非不願提起那段傷心往事。或者不想讓我經歷那些傷痛。可是屬於我的那份傷痛是躲不掉的,它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還有一個方式,天賜不是能夠看見她嗎?那就讓天賜和她交談,問她想要什麼,然後儘可能滿足她。但有一個問題,我不想把天賜牽扯進來,他還太小,在這件事上他已經經受太多,我不能再讓兒子的心靈受到傷害。
我忽然想到她很有可能就存在我們周圍,只是我們看不見她,於是我想試著單獨與她交談,希望在來找我。
如果我當時我真的懷的兩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夭折了,現在他又以一個無形的方式回到我身邊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