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淑女形象呢?
“悅悅。”藤芷甜拉了拉簡悅的衣袖。她感覺到簡悅的身上透露著一股強烈的怒氣。
她和這個官傑銘的人之間到底還有著怎樣的仇恨啊,才會讓一向天真無邪的簡悅牙尖嘴利成這樣?
簡悅衝著藤芷甜微微一笑,安慰她不用擔心,然後又接著對顯然還沒有從她剛才的那些話裡反應過來的官傑銘說道:“當然,你大可不必相信我說的話,反正這麼多年了,你早就已經認定了就是我的原因才造成了後來的一切,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也不奇怪。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話,有一個人或許可以給你答案。”
她在等著他的回答,有些事情讓他自己去弄清楚會比從別人口中聽來的更加讓人心疼的。
寂靜了片刻後這才聽到官傑銘壓抑著嗓音沉悶的問道:“誰?”
簡悅挑眉。“你二叔吳遠帆。”
“……”
他一定更加驚訝。自己居然連官付生和他的關係也知道的這件事情吧?
讓他驚訝的事情多著去了呢,說出去也不怕把他嚇死,簡悅莫名的有種想笑的衝動。
如果他還認為這一切都只是簡悅在胡亂猜測胡說八道的話,那麼官傑銘真的可以去死了。
只是他還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如果在這之前簡悅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關係。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難道真的是他看走了眼嗎?
不。
這幾年他一直暗中觀察著簡悅的一切。更加有身為同班同學優勢的黎詩雅幫著他收集各種資料,他不可能會看走眼。
那麼,自認為隱藏的很好的那些秘密真的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嗎?難道。簡悅說的關於父親當年的解僱原因真的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所以,他會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罪魁禍首並不是簡悅?
官傑銘現在腦子裡面很亂,總覺得簡悅說的話一點也不假。
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或許只是簡悅給她自己找的可以心安理得的藉口的說辭也不一定。
可是心裡更加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看來他真的有必要去找二叔吳遠帆把當年的事情問個清楚。
莫名的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的難受,原本想好的那些臺詞全部都派不上用場,他只能低著頭像個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的刑犯,默默的站在那裡接受著別人投給他的一系列鄙夷與不屑的目光,他卻無力反駁。
這樣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比當年知道了父親死去的訊息時候更加難受。
藤芷甜在一旁聽著一個頭兩個大了都,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越聽越複雜了?
為什麼突然覺得簡悅獨自一人默默承擔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為什麼作為死黨的她突然有種好像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她了的錯覺。
她們一直不都是形影不離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嗎?簡悅卻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讓她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的事情,莫名的藤芷甜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簡悅一把握住藤芷甜的手微微用力,藤芷甜能夠感覺得到簡悅似乎在害怕什麼,可是她迎向官傑銘的眼神依舊還是高傲無比。
簡悅說:“或許還有一件事你一定也很納悶吧!你的母親……她為什麼會對你那麼冷淡,你也很好奇的對吧?”
官傑銘雙手緊緊握拳,那種像是要爆發像是要揍人的感覺嚇得簡悅更加用力的握住了藤芷甜的手。
畢竟他已經朝她的身上捅過刀子,所以不管他裝作再怎麼君子,她都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她可不想點燃了他心中那自定義的仇恨怒火,如果他就要在這裡報仇什麼的,她可不想讓自己再經歷一次那種痛到絕望的感覺。
生命誠可貴,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死亡之後,這樣的覺悟就更高了。
見官傑銘一直不說話,簡悅一鼓作氣接著說道:“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討厭你了嗎?一個連自己身世都搞不清楚的人,卻妄自將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並且把這樣的報復當成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活的很悲哀嗎?”
“所以以後有事沒事不要老在我的面前重新整理存在感了,你家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的出現只會讓我作嘔讓我反胃。”
之所以簡悅會突然膽子變大,不擔心他會對自己做什麼,是因為身邊陸陸續續的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
國情就是這樣,大多喜歡看熱鬧,不怕事大,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