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以後這些事情分給我一些來做吧。”莫然笑著接過裴麗手裡的水杯,微微一笑說道。
宋姨原本看見裴麗倒水也想幫忙的,她看了一眼莫然,像是突然明白了似的,趕緊退後了半步。
“嗯,也行,懿軒有你照顧,他會更高興的,也許會醒來的更快。”裴麗不跟莫然搶著照顧,她說的是心裡話,她知道莫然在安懿軒心中的位置。
“但願他能早點兒醒來。我也好知道自己的罪惡感到底有多深,也好跟他贖罪。”莫然自嘲的一笑,接著坐在床邊,溫柔的將手中的棉籤沾溼了水輕輕的擦拭著那略帶著些許蒼白的嘴唇。
“莫然……”裴麗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我這樣不對嗎?”莫然扭頭看了一眼裴麗問道。
“不是,你這樣做的很好,只是……我每次給懿軒擦嘴唇,或者白天的時候,我都會和他說話,我會給他講故事,講他小時候的故事,最近這幾天,他小時候的故事講完了,我就講了一些你們的事情,我想你們之間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你可以把故事告訴他,也許對他的記憶有幫助。雖然這方法醫生不贊同,但是我查過很多資料,資料上都說這樣能夠刺激他的大腦神經……”裴麗趕緊解釋道。
“嗯,我知道了。”莫然點頭。
“那宋姨,我們一起去酒店休息一下吧。”裴麗扭頭對宋姨說道。
“這……”宋姨略微有些為難。
她是安家的傭人,年輕的時候就進了安家,她早就在骨子裡把自己溶入了安家,她對莫然不算了解,但是卻也在這些天聽到了很多關於莫然和少爺的事情,她知道少爺受傷動手術是因為莫然,她對於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安少有著本能的保護意識。
宋姨看了裴麗一眼,眼色有些遲疑。
裴麗明白,走過去笑著拖著宋姨的胳膊說道:“放心吧,把安少交給莫然,是安家人都放心的事情。”
宋姨看了看莫然,又看了看裴麗,她最終選擇更相信裴麗,於是,她便隨著裴麗走了出去。
“渴嗎?”待到門關上,莫然往安懿軒的身邊坐過去了點兒,她彎腰,湊得很近,在男人的耳邊柔聲說道。
她手上的棉籤沾滿了溫水輕輕的給安懿軒擦拭雙唇。因為有裴麗的細心呵護,安懿軒臉上的面板乾淨、光潔,他的鬍鬚好像也被裴麗細心的剃過了的……
“看你平日總是用下巴看人,這下巴都比別人來著高似的。”莫然輕輕的摸了一把男人的下巴。
接著,他放下手中的水杯,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細心的按摩著男人的每一根手指頭,同時用溫柔的聲音說道:“手背上的這個傷是那天為了給我擋住車子內飛上來的彈片弄的,這就留下了一道疤了啊!看看你的手心,都說這是一顆心……難道你在還是胎兒的時候就把誰的心給緊緊抓在手心裡,之後烙印在上面了嗎?”
自言自語,一直自言自語,一直到天亮,莫然都在溫柔細緻的摸著男人的手……
由於一夜未眠,又坐了飛機東跑西顛的,再加上懷孕,使得莫然整個人都覺得分外的累,當早晨安鐵軍和廖政委拎著早餐來醫院的時候……
“噓!”白子文的雙眼因為熬夜而有些紅血絲,他把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聲,接著他把耳朵貼在病房門上……
“白子文,你在做什麼?”安鐵軍皺眉盯著白子文。他發現白子文的眼泡有些浮腫,如果單純熬夜,這傢伙頂多也就是眼珠有些紅血絲,怎麼他除了紅血絲以外還連著眼眶都是紅的?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這小……哭過?!
白子文哭了?
安鐵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因為太辛苦太累了?難道是因為想家了?
“噓!好像莫然姐睡著了,沒動靜了。”白子文聽了半響才扭頭說道。
“莫然……”安鐵軍和廖政委同時一愣,原本他是攙扶著廖政委的,而結果此時廖政委卻放開他的手,快步走到白子文身邊,也學著白子文的模樣把耳朵輕輕貼在門上聽。
“莫然姐給安少講了一夜故事,這會兒興許是睡著了。”白子文小聲說道。
“嗯,這就好了,這就好了。”廖政委的神色略顯激動,她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
病房門,莫然斜躺在安懿軒的床頭,她的頭幾乎是和安懿軒挨在一起的,她是面對著安懿軒的,晚上她就是這麼躺在他的身邊給他輕輕的講故事、和他說話的,她的身上蓋著被子,從外面看上去,就彷彿是兩個人摟在一起睡覺似的,這都讓安鐵軍不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