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惡煞,一個個牛高馬大的……
所有人一時吃不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打架還有女人參加的,怎麼這麼多的男人?怎麼還有受傷的,難道男人打女人?中間那個神色自若的,這破壞和她有關係嗎?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個穿著白襯衫的是這個事情的局外人,怎麼把她也抓了?
眾人的腦海裡,無不開始翻騰著這樣的想法。
很自然的坐上警車,很淡定的眼眸下垂……
“莫然,我要殺了你。”雷雅靜剛才在電梯裡面,當著所有警察叔叔的面,這麼說,而現在,看著對面坐著的莫然,她又咆哮起來。
“坐好了。”幾個看押的警察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看雷雅靜凶神惡煞的樣子,便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便兇狠的朝著雷雅靜說道。
“小靜,你給我安穩了。”耿如雪心裡堵得慌,天就快亮了,已經快五點了,八點的開幕式,她能趕得回來麼?
沒有,果然,耿如雪覺得她這個早晨眼皮跳是絕對有大事要發生,這是對的。
緬甸最熱鬧的地方,此時人山人海,此時歡天喜地,此時人聲鼎沸,這是一場成功的盛宴,這是一場緬甸有史以來最值得驕傲的盛宴。
耿如雪沒有出席有史以來最大的賭石盛宴開幕式,臺上嘉賓原本二十四位,但是這個早晨卻只有二十三位,臺下的人並不知道其實臺上缺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此時正坐在距離賭石盛宴五十公里的警察局收押室內。
這個警察局很不錯,收押室是面朝南的,早晨的陽光很好,太陽很晃眼,直晃得收押室內的耿如雪臉色越發的蒼白。
她的助手竟然還沒有來給她辦理手續把她帶走,這讓她的臉又從蒼白變成了青綠。
主辦方竟然沒有主動找她,難道他們沒有因為她早晨沒有出現而去詢問酒店或者找她的兩個助手瞭解情況?
耿如雪後悔為了調開莫然和安懿軒的房間,而將原本的房間都給調亂了,她的助手們,都給調到了樓上莫然的旁邊去了,她的原意是讓助手們看著點兒莫然的行動及時向她報告的,可是……
耿如雪更後悔的是,這個早晨的宴會,主辦方安排了四個人講話,這其中就有她,她想著那時候,她在演講稿裡面的內容講結束之後,要隆重介紹一下安懿軒和雷雅靜,並且用一種方式宣佈安懿軒和雷雅靜即將訂婚的訊息,可是……
“今天,我很高興的能夠站在這裡,能夠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你們,能夠認識你們,這是讓我十分榮幸的事情,這一段時間,本人雙喜臨門,我的兒子,安懿軒,我的侄女雷雅靜,在這一次宴會結束之後,將回國舉辦訂婚儀式,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在這裡,我想把這個好訊息和大家一起分享。”
這段話,沒有寫進演講稿裡面,卻被耿如雪演練了上百遍。
這個女人其實是細緻的,也是謹慎的,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微笑,一抬手一投足,都是經過每天對著鏡子練習上數十遍才有了今天亞洲人手中捧著的雜誌上面,端莊優雅的微笑天使。
每一次大型會議或者宴會需要講話的,她會對著鏡子,把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演練,什麼地方需要停頓,什麼地方需要抑揚頓挫的語調,什麼地方需要微笑抬頭,什麼地方需要沉著低頭,讓人記住她說的話,讓人感受她的氣場,讓人驚豔她的才能,只是今天……
“警察先生,我要見你們隊長。”忍無可忍,耿如雪站起身,走到門口,摁下了呼叫鈴,這是為了意外情況,有被看押的人出現異常情況的時候準備的。
“對不起,女士,我們隊長在賭石盛宴現場指揮,暫時不能擅離崗位。”一個警察把看押室門上的視窗開啟,回答耿如雪。
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他們知道她來緬甸的目的就是這個賭石盛宴嗎?他們知道,她已經擅離崗位了嗎?
這不是往她的心窩子上面捅刀子嗎?幾十年來,她耿如雪一步步往上爬,藉著家族的地位,藉著家族中的榮耀,加上自己的手段,她爬到現在這個地位,容易嗎?
她喜歡地位,喜歡控制,喜歡佔有,喜歡高高在上,喜歡萬人敬仰,喜歡……
可是,她好失敗!
尤其是今天,她真的好失敗!
“肯定有人故意給我下的絆子。”退回硬邦邦的木頭椅子上坐著的耿如雪想了半天突然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來人。”耿如雪又站起來去摁呼叫鈴。
“又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