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頭。去城郊。”
大將軍府和城郊乃是相反方向,而飄香居恰好在兩者的中間地段,轎伕好不容易才將轎子抬到大將軍府,一聽又要去城郊,不免有些不樂意了。
洛傾凰自然察覺到了轎伕的不樂意,眸中滑過一道寒光。她不樂意被洛源監視行蹤,因而出門的時候未曾坐大將軍府的轎子,而是隨意僱了頂轎子。
她臉上帶著半截面紗,也未曾告知轎伕她的身份,只是吩咐抬到大將軍府附近,也難怪轎伕不把她放在眼裡。
“我說姑娘,你這是在戲耍我們麼?!”一個直性子的轎伕開口抱怨道。
有了一個抱怨,其他的轎伕也紛紛抱怨道。雖然方才被女子一身氣度震懾,可是看她蒙著面紗,想必一定生的不好看,否則為何蒙著面紗?!
再者而言,這女子只是吩咐抬到大將軍府附近,也未曾說具體到哪裡,想必是小戶人家的小姐,否則哪有不抬到家門口的?!想到這裡,怨氣便更大了。
“立刻去城郊。”洛傾凰清清冷冷的聲音自轎子裡面傳出來,明明隔著簾幕,轎伕卻覺得彷彿被銳利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竟覺得不寒而慄,明明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弱女子,為何竟有如此氣勢。
轎伕都愣住了,連抱怨也忘記了。轎子裡面,洛傾凰卻是等得不耐煩了,她一直以來的隱忍,不過是為了時局,卻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負的。
素手纖纖,掀開了轎子簾幕的一角,明明是柔弱無骨的細嫩手指,卻好像充滿了力量,洛傾凰露在面紗外面的幽黑眸子冷冷望著轎伕,淡淡開口,“去不去?!”
輕輕柔柔的話語,卻有種說不出的森寒與壓迫。站在前面的倆個轎伕看到洛傾凰的眸子,立馬應道,“去去去!小姐莫生氣,我們這就啟程。”
聽轎伕如此說,洛傾凰才悠悠放下了簾幕,靠在轎子上,閉上了眸子。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她若是柔弱些,他們是不是便不肯去了?!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孃親啊孃親,你究竟是如何被爹爹傷透了心,才說你不喜歡束縛,要我為你在城郊重新立一座碑?你又究竟是如何深愛著爹爹,才生生將那一身傲骨一點一點磨平,甚至再死前萬般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