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帕捂嘴,呵呵笑道。
“羅媽媽果然守信,呵呵呵……”
“金爺您過獎了,呵呵呵……”
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兩張笑臉竟有八分相似。
笑了一陣,只見羅媽媽神色一轉,厚重脂粉臉上又湧上一層憂色:“我說金爺,這訊息都放出去了,可頂樓的那位……還是不肯換衣服啊……”
“誒?還沒換啊?”金虔一張臉頓時苦成了一個肉包子。
羅媽媽眼角眉角下滑,有氣無力點了點頭。
金虔長嘆一口氣,向瓊玉閣大門走去:“咱去看看。”
羅媽媽嘆氣跟上。
“金爺,依媽媽我多年看人的眼力,像白五爺這等相貌出眾的江湖俠客,最是討厭他人將其比作女子樣貌,可、可這白五爺怎就答應了男扮女裝替冰姬扮花魁這種事兒?”羅媽媽一邊走,一邊將整晚都壓在心口的疑問道出。
只見金虔猛然停住腳步,緩緩轉頭望向身後的老鴇,細眼嗖嗖外放綠光。
“金爺?”羅媽媽一愣。
“嘿嘿、嘿嘿嘿……”一串帶著黑色霧氣的笑聲從金虔嘴角縷縷溢位。
“金、金金金爺?”羅媽媽不由往後倒退兩步,一臉懼色。
“嘿嘿……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金虔細眼彎成兩個月牙絲,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搖頭擺腦煞有介事道。
羅媽媽臉皮不由自主抽了一下。
金虔轉身繼續前行,步速身形與適才相比毫無二致,但羅媽媽就是覺得此時這個“金爺”的頭頂似乎總是冒出一股一股莫名的黑色霧氣,令羅媽媽背後不禁陣陣發涼。
這人莫不是就是那種江湖傳聞中練了什麼歪門邪道功夫的怪人?
羅媽媽越是猜測,心裡越是害怕,腳步越發緩慢,二人距離愈來愈遠。
而事實是,羅媽媽完全想歪了。
金虔此時此地的詭異表現,萬全是因為沉浸在昨夜前半段暴亂、後半段瑰麗的回憶中。
話說昨夜,白玉堂一聽這什麼萬無一失的妙法居然是讓自己扮女人,這小白鼠頓時就炸了毛,當場暴跳如雷,怒髮衝冠,抓人洩憤。
金虔自是首當其衝,被抓了個正著,一個月前才買的新衣險些被扯爛了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