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先生你說什麼?”金虔瞪著眼睛驚道。
公孫先生慢悠悠道:“在下是說,金校尉的俸祿展護衛已經領走了。”
“展大人?!”金虔只覺眼白有往上翻的趨勢,“為、為何?”
“展護衛說——”公孫先生一挺腰板,學著展昭表情口氣肅然道:“若是以後金校尉的遠方親戚再來借錢,儘可讓他們來找展某。”
“嗯哈?”金虔半邊臉僵硬。
公孫先生微微一笑,拍了拍金虔肩膀道:“展護衛定是怕金校尉年幼被人騙了俸祿,所以才替金校尉領管俸銀。有展護衛幫襯,金校尉以後儘可放寬心。”
金虔直直瞪著公孫先生,呼吸停滯,許久,才倒出一口氣,僵硬道:“公孫先生所言甚是、甚是……”
“金校尉明白就好。”
金虔點點頭,精神恍惚地朝門外走去。
就聽公孫先生在身後道:“金校尉,以後告假還是告知展護衛一聲較好。”
金虔卻好似沒聽見一般,無精打采走出了大門。
公孫先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喃喃道:“如今連俸祿都領不到,恐怕想告假出門也難啊……”
*
又又數日後,陷空島。
白玉堂抓著一張信箋衝到翻江鼠蔣平屋內,興沖沖嚷嚷道:“四哥、四哥,開封府的貓兒回信了。”
“哦?”蔣平放下茶盞,扇了兩下鵝毛扇,“難道是為了上次詢問仙公子、聖公子一事?”
“八成是。”白玉堂把信箋展開瞅了瞅,劍眉一皺,“這貓兒是吃錯藥了還是怎樣,怎麼文縐縐寫起詩來了?莫名其妙。“
蔣平眨眨眼,湊上前:“我看看。”
白玉堂將信箋遞了過去。
蔣平定眼一看,雙眼不由猛得放大,又忽地縮小,道:“五弟,你上次是如何回的信?”
“自是依四哥所言,言明那兩個什麼聖公子、仙公子乃是採花大盜。”白玉堂回道,頓了頓,又問道,“四哥這兩句詩是什麼意思?”
“這個……”蔣平若有所思摸著兩撇八字鬍,緩緩道,“為兄還要參詳參詳。”
白玉堂翻了個白眼:“我就說那貓兒在公門呆傻了,拽文寫句的讓人不舒服!得,四哥,等你參詳明白了,再告訴小弟一聲。”
說罷,一個閃身,又不見了蹤影。
蔣平笑吟吟拿起信箋,慢悠悠吟道:
“琵琶欲響,畫已成章。哼哼,展昭倒是好文采,好一首藏頭詩——琵畫……屁話……還好五弟性子急,沒細看,這信還是儘早毀了的好,等五弟回過味兒來,可就不妙了……”
言罷,蔣平立即將手中的信撕了個粉碎,然後繼續氣定神閒品茗。
*
又又又數日後,開封府衙三班院內。
“金、金虔,俺真的沒錢,你就別逼俺了……”趙虎哭喪著臉道。
“趙虎,咱倆可是鐵哥們,你總不能看著兄弟咱喝西北風而不顧吧?!”金虔目顯兇光,一步一步逼向趙虎。
趙虎哭喪相更重:“俺的俸銀都寄給俺娘了,真的沒錢了,俺真的沒錢給金虔你那、那個‘入骨’啊……”
“是‘入股、入股’!”金虔滿臉笑意,繼續向趙虎逼近,“只要趙虎兄每月‘入股’五兩白銀,讓咱有本錢做個小生意翻身,年底分紅定少不了趙兄的好處!”
“俺、俺真的沒錢……”趙虎貼在牆上,幾乎哭出來,“張大哥,馬大哥,快來替俺說說好話啊!”
張龍黑著臉道:“趙虎,你就死心吧!讓金校尉盯上的人,想跑那是——沒門!”
馬漢一旁無可奈何道:“趙老弟,你就認了吧,我瞞著你嫂子存的私房錢都‘入了骨’啊……都怪展大人,管誰的俸祿不好,偏偏要管金校尉……唉……這要是讓翠蘭知道了……唉……”
而在後衙夫子院內。
“臭貓,你那兩句詩是什麼意思?!”
“白兄說得是什麼詩?”
“你這隻臭貓還裝傻!你那分明是藏頭詩!”
“展某不記得。”
“明明是你飛鴿傳書到陷空島的!”
“詩在何處?”
“……”
“無憑無據,白兄莫要誣陷展某。”
“你!!”
“白兄,君子動口不動手!”
“……”
轟隆隆……數棵大樹應聲而倒。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