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味兒。
“好——決定了!”
“新月?”
“把他們兩個都交給四大門派!”
“新月?”
缺月微微不解,她是怎麼了?她與笑無情既是夫妻,自然有很多事情是隻有他們兩人知道的,要分辨理應不難,為何——
“這樣不是很好嗎?既然四大門派要人,就讓他們自己來認——想要哪個拎走,這主意其實不錯吧?”
缺月無比遲疑的搖頭,她一點也沒覺得不錯。
絲絲卻湊近了問,“你難道不想看看四大門派會怎麼做嗎?是兩個都拎走,還是隨便拎一個?這群無禮的傢伙自認替自己門人討公道就隨便將清尊樓武力包圍,你不想看看他們這回能做出點什麼來?”
“……新月你這性子……”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她就沒見有點長進呢?
意外的是,君簫凌居然也同意了她的提議。
兩個“笑無情”俱是一臉不屑的無所謂,於是君簫凌便吩咐將四大門派的代表請進樓中。
“幾位,突然請你們進來,實在是君某有一個難處——”
“君樓主,你身為天下第一樓的樓主,該不會睜眼說瞎話告訴我們找不到這個人吧?可是有人看著這個人進你們清尊樓的,這麼個大活人,你怎麼可能找不出來?還是說你想護短?”崆峒此番前來的師叔是個直脾氣,一聽君簫凌的口氣就急了。崑崙代表按住他,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我想君樓主不會做這種有失公正的事的。”
“自然。”
“阿彌陀佛——那不知君樓主所說的難處又是什麼?”
君簫凌轉頭向簾幕後,“公子,請——”
屏風後有人款款而出,君簫凌問四派道:“請問你們可認得出傷你們門人的是否此人?”
“沒錯!就是他!”
“那麼——”君簫凌又道,“是哪一個?”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居然還有一人隨後而出,兩人一般著裝一般容貌,堪比那雙生之子。
這一下,眾人愕然了。
君簫凌微微一笑,正色道:“非我不肯交出此人,只是凡是既然偶要講求公正,那麼誰做誰當,自然不應連累無辜之人——君某無能,無法辨出是他們其中哪一個傷了你們的門人,既然如此,幾位就請請出受傷門人前來指認,不要認錯才好。”
指認?這兩個人站在他們面前,都跟玩找茬兒似的讓人難以區別了,找幾個人來指認有毛用?認得出來嗎?
“君簫凌!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簫凌雖然為人謙和,但那不等於他會讓人騎在脖子上——能夠當得起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又怎麼可能會任人搓圓捏扁?
君簫凌一身藏藍錦緞長袍本就氣勢非凡,此時收起笑容正了神色,竟無端的透出難以抵抗的壓力——
“崆峒這位仁兄此話,是說我君簫凌做了手腳麼?”
若真有人做做手腳就能做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出來那就神奇了。其他人忙阻止他再開口,這件事他們都清楚,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不是君簫凌的錯,但錯就錯在,他站在這裡,就得將“公正”兩個字橫在眾人中間。
這帳四大派是一定要算的,否則顏面何存?而既然兩人長的一模一樣,那麼不是雙生也是兄弟!既然一個犯了錯不肯自己認,那麼另一個就只能算倒黴了!何況,誰知道是不是兩個都有份?
然而君簫凌此刻威嚴如山,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不到三十年紀的年輕男子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氣勢,連他們這些年長者在他眼前都只覺汗顏無法造次——
君簫凌神色微轉,便又客氣一笑,“在清尊樓,就絕不會發生無辜之人被拉去受冤這種事——除非,幾位按照清尊樓歷代以來的規矩,單獨挑戰,生死自負。如此,即使是將他們兩人都殺了,我也不會說什麼。”
“君樓主,話是這麼說,可他們又不是傻的怎麼可能接受挑戰!”
君簫凌看一眼開口之人,微笑,“人就在這裡,接不接受自然是他們自己的事——難道,連辨別真兇這種事,都要我替你們做嗎?”
眾人只是恨恨卻無奈,卻不想,那兩人之中卻有一人開口道:“好啊,什麼挑戰的,倒也無所謂。那就來吧,早些解決,也省得在這裡磨磨唧唧,擾人清淨。”
崆峒代表拍桌而其,“好!讓你小子口出狂言!今天就讓你們兩個都死在這裡,一個也別想走!”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可能會比較晚,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