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談資,自然而然,慕容勳也不能倖免,畢竟在宴席上,黃嫣嫣不僅僅是說了非卿不嫁,亦當著慕容勳的面,道出他許下的山盟海誓,非卿不娶!
……
回到黃府後,黃嫣嫣一句話也不肯說,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間,並將自己鎖起來,連丫鬟也不讓進。
“究竟是怎麼回事,嫣兒不是跟在你身邊嗎,你是怎麼看著嫣兒的?怎麼就出這等事!”回府後,黃香師即黑著臉斥問黃夫人,“今日本是可以跟慕容氏拉近關係的,你竟然……我在你前院忽然聽到你們在後院……”黃香師說到這,已經氣得有些說不下去了,手指顫抖地了指黃夫人,最後一甩袖,“閨女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黃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黃夫人也是滿肚子委屈:“老爺,我,我真的也不知道嫣兒是怎麼了,當時她就坐在我身邊,慕容四公子剛進來的時候她也還好好的,誰知就在慕容四公子將出去時,嫣兒就突然站了起來,說,說了那些話,我當時也是懵了。”
黃香師氣得來回走了兩步,指著黃夫人道:“你就不會先堵住她的嘴巴!”
“我有阻止的。可是嫣兒當時還推了我一把,還差點將我推到地上。”黃夫人說到這,忍不住哭了起來,“老爺,老爺,如今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了,您想想法子咱們怎麼善後啊?嫣兒以後可怎麼辦啊!”
黃香師氣得拍了一下桌子:“這還怎麼善後,那宴席上有多少人你不知道,那些人又都是什麼身份,她們的嘴我堵得住嗎?堵得住嗎!”
黃夫人捂住臉嗚嗚地哭起來:“那可怎麼辦。我的嫣兒怎麼辦?可憐的孩子。不知她心裡有多苦,竟魔怔成這樣!”
“那慕容勳到底給她灌了什麼**湯!”黃香師被妻子哭得心煩,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後,才道:“這件事。除非慕容家能順水推舟成全了這門親。事情才能圓滿。否則日後兩家怕是都不能再來往了,嫣兒更是……”
黃夫人趕緊到:“那,那我趕緊找媒人去慕容府說親!老爺。他們會答應的吧?”
黃香師卻擰著眉頭沉默,黃夫人心裡焦急,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老爺你說句話啊,之前慕容夫人都給咱發了請柬,今日,今日柳先生也過去給您撐腰了,他們,他們本來就是要接受咱家嫣兒的不是嗎?”
黃香師還是不說話,黃夫人又道:“對了,剛剛,剛剛柳先生也在慕容府的,柳先生還當著慕容夫人的面,贊過咱家嫣兒呢,老爺,你去求求柳先生,求柳先生保這份媒吧,柳先生那麼看重你,你去求她,一定可以……”
“夠了!”黃香師呵住黃夫人的話,“你當柳先生是什麼人,是你想求什麼都可以的嗎?!”
黃夫人也急了,不管不顧地哭著道:“我這不也是為了嫣兒,她都魔怔成這樣了,我就這麼一個閨女,萬一嫣兒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怎麼活怎麼活!”
黃香師又何嘗不心疼閨女,可他明白,柳先生既然提前說了不會保媒,他現在再去求也沒用,更何況,今日這等事,實在不光彩,他就算想,也都沒臉去求。
良久,黃香師嘆了口氣:“先找媒人吧,讓媒人上慕容家說親。”
黃夫人止住哭聲,小心問:“找媒人能行嗎?那慕容家能答應嗎?”
“這又不是嫣兒一個人的事!”黃香師話裡帶著憤怒,“若不是他家養的好兒子行為不正,使勁給嫣兒灌**湯,能出今日這樣的事!”
黃夫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若是柳先生能做這個媒人……”
黃香師煩躁得想發火,卻看到妻子滿臉的淚痕,心裡一軟,終是忍住了,耐著心道:“柳先生一開始就看出了我的貪心,即便如此,先生還是答應去赴宴,這已經是極大的恩惠,我若是再得寸進尺,便是貪得無厭了,更何況先生先前就已經明說過,她不會保媒。先生說過的話,及難改變,所以別再提求柳先生保媒這件事了。”
……
安嵐一回到天樞殿,就看到鹿源垂首候在她的寢殿內,她的桌案上放了幾筒新的宗卷。
白焰是隨安嵐一塊進來的,鹿源卻沒有看白焰,只是朝安嵐行禮:“江南之行的東西已整理好,請先生過目。”
安嵐瞥了那幾幅宗卷一眼,再看向他:“你有事?”
鹿源微微抬起眼,水潤的眸子帶著一絲乞求:“一點小事,先生先忙。”
他說著就要退出去,安嵐卻問:“鹿羽呢?”
鹿源站住:“先讓她回房間了,先生還未吩咐,屬下還不知該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