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壇。
他眉頭微蹙,看著這句話沉默許久,將這張紙重新放回賬冊內。
山魂!?
這本賬冊是白廣寒的私藏之物嗎?
剛剛鹿羽並未說這賬冊是哪來的,只道是白廣寒留下的東西,但是這賬冊上並未有任何人的署名。
他不確定鹿羽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這上面提到山魂,令他極為意外。這賬冊若真是白廣寒留下的,那早在六年前,白廣寒就已經知道的山魂的存在,卻為何……安先生一點都不知曉?
反而,南疆人知道山魂的存在。
白焰思忖良久,又翻開手裡的賬冊,看了看上面那些香材的產地。都是很陌生的地方,但是其中還是有幾個地名,他隱隱覺得熟悉。他遂走到書架那,找出幾本地理志,仔細查詢了一番,終於確定,那幾個地方都屬於南疆。
他接著便將賬冊上提到的所有產地都查了一遍。才發覺,涉及到的十六個產地,竟有十四個都在南疆,另外兩個則在南疆邊上。
白焰將那張脫頁的紙單獨拿出,然後走出書房,喚來自己的車伕,將手裡的賬冊遞給車伕:“你看一看,是否是白廣寒的筆跡?”
車伕恭敬地接過去,仔細看了一會,然後點頭:“確實是廣寒先生的筆記。”
白焰問:“沒有看錯?”
車伕將賬冊遞回去:“小的曾跟在廣寒先生身邊超過十年。不會看錯的。”
白焰將賬冊重新收入懷中。車伕也什麼都沒問,悄悄地躬身退下。
一會後,白焰便走出雲隱樓。
他走到鳳翥殿的時候,安嵐還沒有回來。鹿羽也不在。鹿源請他先在外殿等一等。他卻直接往內殿走。
鹿源攔住他:“先生不在,我不能放任何人進去,還望鎮香使諒解。”
白焰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鎮香令拿出,對著鹿源。
鎮香令,有直接進入內殿的特權。
鹿源頓了頓,往後退了兩步,無聲地讓開。
白焰走入安嵐的寢殿,在裡面等了近一個時辰,她卻還沒有回來。他覺得有些疲,便在那張靠窗的長塌上坐下,片刻後,身子斜斜一靠,閉目小憩。
只是這個房間全是她的味道,他閉上眼睛沒多久,就不由想起剛剛在雪地裡的那一幕,那隻冰涼又柔軟的手,簡直像毒……
柔軟的,宛若綢緞一樣的觸感,帶著不懷好意的誘惑力,在他身上游走。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腳步聲,輕輕的,像羽毛一樣,帶著一縷雪香。
他睜開眼,就看到那張冰雪樣的容顏。
安嵐回來時,聽說他在,亦是有些意外。
“先生回來了。”他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剛剛先生為何忽然撇了在下?。”
此時,他是側臥在她的榻上,她則站在一旁。
他看著她說話時的表情,似帶著一點曖昧,又似帶著一點疏離。
這容顏,這情景,令她怔然。
見她久久不說話,就看著他,白焰不由笑了,就要坐起身,不想他才剛一動,她忽然就上前按住他:“別動!”
白焰目中微異,卻在她要靠上來的時候,他忽然伸出胳膊將她攬過來,往榻上一帶,同時坐起身,就讓她躺在了榻上。他一邊手按住她的肩膀,一邊手扶住她的腰肢,俯視地看著她:“這一次,不是香境。”
她沒有說話,看了他一會,抬手撫上他的臉,然後食指點在他唇上,慢慢滑下他的下巴,撫過他的喉結,一點一點要探入他的衣襟。
他喉結動了動,終是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她這只不安分的手,往旁一壓,然後俯下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一開始還有些試探,隨著她的回應,他越吻越深,最後幾乎帶著一點點懲罰性的粗重。她開始呼吸不順,身體在他身下扭動,他趕緊結束這個吻,看著她重重地喘息,下身緊緊壓著她,硬邦邦地頂著她。
她雙眸潮溼,似潤過水一般,亮得驚人,兩片唇也被他肆虐得有點腫,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放開她,往旁挪了挪,過了好一會,才低低一笑,似嘆息。
她待呼吸平順了,才坐起身,看著他的側臉:“你來找回場子?”
白焰又笑了,轉頭看她:“什麼場子?”
安嵐抿著唇不說話,此時她的兩片唇還微微有些腫,且紅得滴血。他眸子暗了暗,開口時聲音低啞:“是有正事。”
安嵐攏了攏微微有些散的頭髮,站起身,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