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來的襲殺,只是片刻工夫就被梁綱領兵推平。
斬殺五十餘人,剩下的一百多人盡數被俘,他們連同著李熙手下那些心懷二意的,總共xiao二百人左右全部被關了起來!
地點不變就是在保城寨,看守人員便是李震等李熙餘下部眾。
如此保城寨定,竹溪縣城近在梁綱兵鋒之下,但卻是丁點訊息都未向外洩lù。畢竟他們一行七百人,上上下下穿戴的都是清軍的服裝,還有就是一路策馬,路上根本沒有駐足,對於隱匿身份還是有那麼一些作用的。
竹溪南城柳衡言已經有些坐臥不安了。等待是最耗人心之前柳青言辦事時梁綱他們就等的心焦氣躁,現在也輪到柳衡言耐不住了。眼看著天sè已經暗下,“怎麼還不趕到?難道是路上出了麻煩?”柳衡言心中自問,但是他遂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此次梁綱帶來七八百騎行事,實力是強勁無比,在現今的竹溪縣內根本就是可以橫著走路,哪裡會出什麼意外,更別說他們在保城寨裡也有內應……
“該是因為路上難行吧!”柳衡言心中只能這樣的安慰自己。自從上午見了柳青言之後,他就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心裡七上八下。後和同僚、下屬相遇時,總感覺別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可是上了賊船就沒辦法再下來,這是謀逆的大嘴,自己和柳青言雖然不是至親,可要株連九族也是牽扯的到的,更別說近些日子自己上下打點升官的銀子全都是柳青言所出,那是泥巴掉到kù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他只能乖乖就範。
“大人”,下屬一名把總走進城men樓內,向柳衡言急聲稟道:“城外有支馬軍靠近,上百騎的規模。”
柳衡言的心臟頓時一停,一種無發用言語來形容出的驚悸感在他心底升起。就像是被人一把緊緊地攥住了心臟,心靈窒息感的感覺使他在那一刻都忘記了呼吸。
“是誰領的頭?那一鎮的?”柳衡言臉sè不僅變了一變,腦子裡一片空白,但口中還是反的問出了這一句。
“鎮”字一脫口,柳衡言就猛的打了一個jī靈,“這是什麼時候,可不能要是一luan就全完了。”
一切恢復了原狀,頭腦、身心。那股巨大的壓力、驚悸感,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柳衡言心神凝實,腦子一片清明,狀態竟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這是怎麼回事?”前後差別也太大了,大的連柳衡言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心中不覺暗自奇怪。
不過大事臨頭柳衡言也沒時間再去考慮這件事,全身心的投入到即將到來的大變上。事關自己的身家可比那一驚一乍的要重要多了。
“還未靠近,不成發問。”
“未見保城寨燃烽火,想來是正常的,待我去看。”柳衡言站起身來,整一整身上衣服,舉步邁出了城
站在城牆上,打眼看去,就見不遠處,約有兩三里的地方,一支騎兵正在光明正大的快速靠近。那星星點點的火把都匯聚成了一條細長的長龍。
不多時,那支騎兵就趕到了城下,前列十多支火把的照李熙的身影清晰可見。在他身後是姬延良、姬仲良等幾個身穿清軍武官衣袍的頭領,梁綱則是縮在了後面。
“咦,是李熙那把總率先叫道。李熙駐守保城寨也有兩三個月了,所用糧秣皆是靠竹溪供應,鄉勇們來來往往押運糧草也有了幾次。這南城men的這票守軍多是認得他,也知道他和柳衡言有這麼晚了他怎麼來了?後面還帶這麼多馬兵?”
“放吊橋,開城men。”柳衡言立刻叫道。天sè已經暗下多時,竹溪縣城的城men早關上了半個時辰了。
“啊——”身邊的把總頓時大驚,忙向柳衡言勸道:“大人使不得啊關閉後夜間再開是要先求得謝大人軍令的。”
謝大人,即是提標前營參將謝智亮。
“謝大人軍命?”柳衡言哈哈一笑。
隨著他剛才的話脫口,守在城men樓前的一批兵丁立刻就開始搖動起了吊著吊橋的木軲轆,而喊聲傳到下面,先是沉重的木槓落地聲,再接著就是嘰嘰吱吱的城men開啟聲。
一切都是一聲令下,哪裡用得著謝智亮軍令?只得了柳衡言一聲令下,竹溪南城men就依然是不設防的了。
“大人,大人。”那把總兩手反手扒著城垛,望著城外護城河上吊橋徐徐落下,心中大急,口中連續喝呼了兩聲。
“萬萬不——”可字沒有說出來,扭頭看向柳衡言的把總已經呆楞住了,滴滴